她別開臉,默不作聲。
他無奈地笑著將她摟進懷中:“我第一次送你東西,你再嫌棄也給我一點面子,嗯?”
她在他懷中點點頭,心中想,她以為她喜歡他,所以哪怕他擅自幫她,令她自尊心受挫,她也可以忍受可以不計較,想不到,吐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她居然有種洩憤的快感。這才是她心底最深處的想法吧,她無法愛他愛到不顧自己,她無法軟成一灘泥,為他低到塵埃去。她和她的母親一樣,胸腔裡的一顆心長滿了刺,開不出花來。
不知怎麼的,她的眼眶酸脹起來,她想哭。她竭力穩住氣息,不想被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她示意般地動了動,他會意,鬆手放開了她。
她的心緒,他渾然不覺,低頭吻了吻她:“我送你回家。”
她應了聲,閉著眼靠在車窗的玻璃上。依稀記得中學時,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籍,作者的理論武斷且極端,大意是,大多數家庭不幸福的人身心也不健全,是另一種精神疾病。並舉了很多例子證明自己的觀點。
現在想來,她,或許是不正常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父親,您叫我回來,就是讓我見這位小姐的?”寧雙牧的雙腿交疊,整個人窩在沙發中。半個小時前,父親打電話急急將他召回寧宅。一進門,便看到一對夫婦和一位目測年齡不超過二十歲的女孩子。
他心中有了一番計較,懶懶歪在沙發上,與寧靖元說話間,那位小姐偷看了他幾眼,被他抓了個正著。頃刻間,小姑娘的臉羞得紅紅的,寧雙牧的臉上漾出一絲笑,卻道:“父親,您再急也不能找未成年吧,這位小姐有十五歲嗎?”
話一出口,客廳裡的人的臉色全都黑了。寧老太爺重重地咳了一聲,他用老年人特有的蒼老音質說:“雙牧,這位是宋家的——”
“抱歉,爺爺,我沒有興趣知道她是誰。”寧雙牧淡淡地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沒有提前告知你們是我不對,往後你們可以不用再為我的人生大事操心了。”
他站起身,雙手兜進西褲口袋裡:“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站住!”寧靖元吼道,“你給我說清楚再走!”
“我的女人您要知道得那麼清楚做什麼?”寧雙牧腳下的步伐絲毫不停歇。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不三不四的女人進寧家的門,做我的兒媳婦!”好友一家的面色訕訕的,寧靖元不得不擺出父親的架勢,“小宋年紀是小了點,但也到了合法的結婚年齡,如花似玉的姑娘配給你,還委屈你了?!”
“不三不四?你的兒媳婦?”寧雙牧噙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咀嚼著寧靖元的話,半垂著的眼眸中盡是鮮少見到的戾氣,“你以為誰稀罕當你的兒媳婦?哦,對了,宋小姐稀罕,不過父親,您這麼喜歡宋小姐,大可留給您自己,用不著忍痛割愛塞給我。”
“混賬東西!說的是什麼話!”寧靖元抄起一尊銅鎏佛像朝男人的背影砸去。
像是背後長了雙眼似的,寧雙牧向左邊側了側身,躲過飛來的佛像,佛像堪堪砸在牆上,復又在地板上滾了幾滾,他撂下一屋子人,面不改色地出了寧宅。
一路驅車到醉中天。
進了自己的VIP包廂,三個男人早已等在偌大奢華的包廂中。寧雙牧上前拍了拍風塵僕僕的男人的肩膀,笑著說:“嚴隊終於捨得回來了?”
面容倦怠的男人嘴角泛著溫和的笑意:“沒辦法,老頭子擔心嚴家在我這一輩絕後,讓我回來傳宗接代。”
“你們倆噁心夠了沒?”陸江引一臉嫌棄地從玻璃茶几底下抽出一疊報紙,“這是你和你女人在國貿招搖過市的新聞稿,行堯已經幫你壓下來了。”
寧雙牧接過,一目十行地看完後,真摯地說道:“謝了,行堯。”
“我記得上一次,情感大師只說了一句話,你就給了他一塊地皮,怎麼到我這兒,就一句‘謝了’了事?”莫行堯揶揄道,他傾身倒了杯伏特加,將利口酒杯推向桌子另一邊的人。
“待會得回趟嚴家,就不喝了。”嚴清巡伸手從煙盒中摸出一根菸,點上,一面吞雲吐霧一面說,“你賺夠了外國佬的錢,又回岱城賺兄弟的錢了?你的錢還不夠多?”
莫行堯抿了口酒,淺笑著反問:“誰會嫌錢多?”
“作為感謝,莫少入股醉中天怎麼樣?”寧雙牧心底的陰鬱一掃而光。
“入股了好讓你當甩手掌櫃專心泡女人嗎?”陸江引不知哪來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