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度假的那次?”傑森繼續道,“其實我根本沒去,我真正去的地方是隔離島的阿舍克里夫刑事精神病院。我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基爾戈·特勞特這個案子,案子了結得太匆忙,你一定漏掉了什麼。為了從基爾戈那裡套出話來,我還特意帶了一隻大火雞和一瓶上好的香檳。”
“基爾戈”——多親切的稱呼,麥卡錫一言不發地望著眼前這位前搭檔,又重新認識了他一次。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簡單,”傑森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我原來還以為他是那種很難對付的人,但實際上他很健談。在喝了一點兒酒之後,他那天很興奮,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關於‘時震’的,關於那個神秘殺手的,以及關於命運的——有些你知道,有些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和我一樣多,或許就不會坐在現在這個地方了。
“你以為基爾戈從來都沒有嘗試過去救那些受害者嗎?事實上,他試過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能成功,那些受害者還是無一例外地死掉了,有幾次,他還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除了你所知道的那些,他還積累了很多關於‘時震’的資料,那些都儲存在了一個網路硬碟上,他告訴了我使用者名稱和密碼,只告訴了我一個人。那份資料上面記載了所有失敗的營救經歷,以及他所總結的關於這一現象的理論文字。你知道那些大學教授寫的駢四儷六的論文了,充斥著‘熵增’這種我不明白的單詞,只看了五分鐘我的腦袋就一個有兩個大了。不過結論倒是很有趣:他說,人類是不可能透過‘時震’而讓命運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如果強行改變它,只能讓它變得更糟而已。你猜怎樣?真讓他給說中了,你應該知道那個和他一起吃早餐的中了千萬美元彩票的傢伙吧?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