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故事送來。大人有大人的事情,這個你得理解不是。”
兕子知道沒法阻止小舅離開,最多讓父皇下旨,多留幾天罷了。可這肯定讓小舅不痛快,她也不想讓小舅不高興。
“那,小舅你說話算數。”兕子抬起頭,大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哪怕只是一句假話的安慰,她也能好受一些。
徐齊霖伸出小指,笑道:“咱們拉勾,說話不算數就是小狗。”
兕子抿起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和小舅拉勾約定,心裡的不捨多少衝淡了一些。
“我也拉勾。”新城咯咯笑著湊了過來,伸著小胖手,“糖果,好看又好吃的,小舅快點送來啊!”
“沒問題。”徐齊霖哈哈笑著,滿口答應。
終於哄好了兩個小公舉,徐齊霖又向李二陛下辭行,才出了九成宮。回到了住下,徐齊霖招呼上伍菘和護院,縱馬疾馳,向長安奔去。
……………
此時的長安,早已知曉了李二陛下遭到都社率、賀邏鶻聚眾謀刺的訊息。
而隨著賀邏鶻等人被追及捕獲,根據他的口供,參與謀刺的突厥人及其親眷遭到了無情的緝捕。
儘管李二陛下並不想使此事擴大化,但做臣子的卻不能沒有忠君恨賊的表示。這可是謀反大罪,哪敢姑息輕忽。
李二陛下的聖旨中還提到了大盈庫丞徐齊霖救駕有功,長城縣男得實封,並授勳騎都尉。
唐代定勳官十二等,即“十二轉”,是授與有功者的稱號,沒有實際職務。有點近似於後世的“軍銜”,是與職務脫鉤的一種級別標誌。
而勳官騎都尉、開國男爵位,已是從五品上,比徐齊霖現在的職官還要高一級。
顯然,在這場謀刺的大事件中,應該是隻有徐齊霖得到了好處。這就有些顯眼了,儘管聖旨中沒有具體的描述,但卻擋不住人們的猜測和臆想。
最重要的便是徐齊霖的年齡,只有十二歲,卻已是五品官階,且在數月前還是白身。到底有何功勞,有何貢獻,會得陛下青睞,不斷擢升如坐火箭。
這也難怪,除了馬周等少數人,對徐齊霖瞭解甚深的並不多。他的很多諫議也都沒有公開,李二陛下也是要等待合適的實施的時機。
若是徐齊霖現在立身朝堂,難免因此而遭到非議,李二陛下也會面臨某些正直大臣的勸諫和阻撓。
但他現在是大盈庫丞,隸屬內侍省,是李二陛下的近侍機構,管理的也是宮廷內部事務,與外廷關係不大,也就基本杜絕了朝堂諸臣的非議或反對。
從這方面講,李二陛下還算夠意思,既給徐齊霖晉升官階,也給他擋了很多的麻煩和掣肘。
名義上的上司是內侍省,但卻不管徐齊霖如何折騰,他實際上是歸李二陛下直接管轄,這就顯得很特殊,也給了他最大的方便。
在徐齊霖看來,不過早地涉足朝堂,便省了很多勾心鬥角,省了很多不必要的迎來送往;比較特殊獨立的機構和官職,也更能讓他靈活發揮,盡情施展。
挺好,這樣挺好滴!
半躺在沙發上,享受著久違的周到細心的侍候,徐齊霖渾身舒坦。
“聽管家講,魏王派人來過好幾回,也不知找阿郎何事?”斯嘉麗把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籤扎著,喂到徐齊霖嘴裡。
“可能是鉛活字造好了吧?”徐齊霖咀嚼著,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直接送到大盈庫就行了,還要藉機和我見面敘談不成?”
斯嘉麗說道:“大盈庫的官兒也來過,卻是阿郎剛走的那幾天。”
徐齊霖點了點頭,到達九成宮後,他便以書信通知了自己的去向,並交代了諸般事項。既然知道自己在伴駕,大盈庫自然不會再來府上找他了。
而且,很多事情管家已向他做了彙報,可斯嘉麗多日不見,願意多說說話,他也不想掃興。
“小娘子派人回來,請鄭家娘子和阿珂姑娘去莊上教習琴技。”斯嘉麗繼續彙報道:“管家昨天派人把她們送去莊上了。”
徐齊霖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小妹在莊子上住得挺好,短時間內是不打算回來了。
“依依姐昨天來過。”斯嘉麗有些不太自然地看了徐齊霖一眼,說話的語氣也有變化,“倒也沒什麼事情,只說是城外的鋪子已經建好,阿郎答應過的,會賣給倚春院一所。”
“嗯,倒是有這回事。”徐齊霖沉吟了一下,說道:“等咱自家的鋪子定下來,再派人通知倚春院,讓他們派人來挑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