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下人前來通傳,魏王府的人奉命而來,正在廳堂等候。
這個四胖子,倒是盯得緊,打擾老子給自己放的一天假。
徐齊霖心中不悅,但為了鉛活字,也為了不得罪四胖子,還是起身到廳堂會客。
魏王府來人說話行事很客氣,轉達了四胖子相請之意,還透露了鉛活字已經造好的訊息。
怕老子不去嘛?徐齊霖暗自腹誹,可為了鉛活字,還是答應會去魏王府。
儘管徐齊霖決定幫李四胖一把,也只是出於對李承乾的失望,對李治的厭惡,並不會堂而皇之地成為李四胖的擁躉,明確地站位。
如果李四胖是那塊料兒,能聽進去良言相勸,那自然是千好萬好。可若是他還如歷史上那樣,徐齊霖自然不想給自己打上魏王系的烙印。
所以,若即若離,適當親近,保持這樣的態度就可以了。李二陛下還在,徐齊霖也不必費心尋另外的大粗腿。
換句話說,管他什麼太子、親王,只要忠於李二陛下,就沒毛病。李二陛下也不希望別人惦記著換老闆的事情,更不希望臣工三心二意。
簡單收拾了一下,徐齊霖便帶上伍菘等人,前往魏王府。
得到下人回報,李四胖挺得意,一請就來,說明他有面子。否則,在李恪、李愔面前,多打臉。
“待徐齊霖到了,還要四皇兄居中說和。”李愔聽到訊息,向李泰拱手道:“我著實不知那醉宵樓是他的產業,也不知他與和順郡王在議事。”
李恪有些驚訝地看了李愔一眼,心想:我這六弟一向很混賬,怎地捱了打,卻不思報復,還要向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低頭認錯。
李愔注意到了哥哥李恪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徐齊霖深得父皇青睞信重,我又不為父皇所喜,若是他向父皇告狀,我怕是又要受到責罰。”
這話聽起來好象有道理,但李恪卻品出不同的意味。李愔要是怕責罰,怎麼不早改改臭毛病,唯獨到了徐齊霖這裡,卻又擔心害怕了?
難道徐齊霖真的深得父皇信重,還是其姐徐充容深愛寵幸,能吹枕邊風?
李四胖卻沒有多想,笑著說道:“我與徐齊霖還算和睦,說和是沒有問題的。六弟雖然魯莽了些,但到底是皇子身份,徐齊霖還能不依不饒?”
李愔趕忙拱手致謝,“那就多謝四皇兄了。”
李恪笑而不語,心裡卻更加疑惑,不明白李泰為何也對徐齊霖頗為看重。聽說話的意思,這徐齊霖並不是廣為交結,李泰似乎為此而感到自豪呢!
李四胖擺了擺手,示意李愔不必多禮,說道:“此番突厥餘孽竟敢謀刺父皇,真是喪心病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日後你我也要多加註意,少與那些白眼狼交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