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能達到五六十石;半年後嘛,如果原料充足,興許能達到百石。”
“是這樣啊!”杜荷的手指在輕輕叩擊著桌案,沉思半晌,說道:“那大盈庫產糖的八成,以後就供給東宮吧!價錢嘛,想必徐丞心中有數,東宮也不會拖欠太久。”
想拿糖不僅要出廠價,還得賒著賬,等你們賣掉了再給錢?特麼的,啥好事兒都是你們的。
徐齊霖心中騰起了怨怒,對杜荷這命令似的口吻更十分不悅,便還強壓著火,淡淡地說道:“白糖如何分配銷售,陛下已有決定,非是下官能作主的。殿下可上奏,訴說情由,陛下定然應允。”
杜荷皺著眉頭看了看徐齊霖,對他這種推脫十分不滿。不就是白糖嘛,會勞動陛下來決定如何分配,聽著就是假話。
臉色沉了下來,杜荷開口說道:“大盈庫隸屬內侍省,亦歸皇家內府所轄,殿下身為儲君,現還奉聖命監國,卻還管不到大盈庫嘛?”
諸君怎麼了,監國又能怎樣?說到底,你也只是個繼承人的身份,還是鐵定接不了班的大作死。
徐齊霖心中鄙夷,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起來,說道:“郡公言重了。不是太子殿下能不能管大盈庫的問題,而是陛下要下官每月奏報經營和賬目。若是下官的如實奏報於東宮無礙,就按郡公所說的數量供糖便是。”
杜荷的嘴巴微張,沒想到徐齊霖拿陛下當擋箭牌,竟讓他沒法再說下去了。
這也確實不是李承乾的意思,而是他所建議,由他來找個白手套商人頂門面,壟斷白糖買賣,積累錢財,再以重金賄賂收買一些官員為東宮所用。
說實話,這個建議不算高明,也不算太壞。但把目標定在大盈庫剛剛製出的白糖上,卻碰到了徐齊霖這個釘子。
如果是東宮正常的花費,哪怕虛報,李二陛下也不大過問。甚至將在數年後下《皇太子用庫物勿限制詔》,相當於一張空白支票,隨便寫,隨便花。
但杜荷總覺得總是動用內庫或國庫的財物來收買拉攏親信,一是不方便,二是害怕東宮因此受到諫臣的注意,傳到李二陛下耳中就不好了。
可徐齊霖的這番說辭使杜荷發現,還是繞不過李二陛下。除非徐齊霖能效忠太子殿下,瞞著李二陛下進行操作。
“呵呵,原來大盈庫是陛下直接管理,徐丞是要向陛下奏報的。”杜荷又變了笑臉,拱手道:“徐丞如此得陛下看重,某不及也。”
徐齊霖謙遜地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下官只是盡職本分而已。”
“既然如此,那便由殿下奏報,得陛下允准後,再來與徐丞商議。”杜荷這麼一說,也就是讓徐齊霖不必奏報,等東宮那邊的訊息,或是等陛下的旨意。
徐齊霖頜首道:“殿下奏報,陛下定然應允。下官就靜候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