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之大成。
這是好事兒呀,可該你出頭嘛?胖就夠顯眼的了,就不能低調點?
徐齊霖撓了撓頭,委婉地說道:“此議雖好,然由殿下首倡,似有不妥呀!”
李泰稍有些疑惑地看著徐齊霖,可能是覺得他過於謹小慎微了。難道庸碌無為,便是最好的奪嫡之道?
徐齊霖苦笑了一下,說道:“殿下自去洛陽,待風潮起時,再積極響應,並把洛陽三階教乾淨利索地拿下,方為上策。行動勝於言語,行動決定價值。殿下以為然否?”
李泰想了想,展顏道:“陸羽仙長之言精僻,某受教了。”
這是俺說的好吧,咋啥金句都給陸羽安上呢?陸羽,俺恨你。
徐齊霖無奈地翻了翻眼睛,懶得跟這胖子解釋。
……………
室內明亮,這裡是徐齊霖的書房,總比平常人家多點著將近一倍的蠟燭。
沒有電燈照明,蠟燭的光亮讓徐齊霖總感覺不是很適應,有了點錢,便一直是這樣的習慣。
大雅半躺在軟椅中,捧著個酒壺,在有滋有味地喝著;小夜就坐在書案的對面,擺弄著華容道,不時從盤子裡抓個零食塞進嘴裡。
徐齊霖閱看著文稿,用筆在上面划著寫著。這其中有道門蔡晃等人的,亦有幾個不出名的儒士寫的,都扣著“佛佑富不佑貧”的主題。
嗯,這一篇稍加修改便可以上報,打響攻擊三階宗的第一槍。徐齊霖終於挑好了,把文稿單獨放在一旁。
揉了揉稍感痠痛的眼睛,徐齊霖抬頭打量對面的小鬼,心中有些奇怪。
按他想來,被關進拘魂令就形同於囚禁蹲監獄,滋味並不好受。可看大雅和小夜的樣子,卻又不象。甚至,兩個鬼還顯得更精神了。
“瞅啥?”小夜沒把曹操移出來,不高興地抬頭髮洩。
瞅你咋的?徐齊霖撇了撇嘴,說道:“那麼簡單都玩不明白,你還真是個笨小鬼。”
哼,小夜翻了下眼睛,說道:“早玩明白了,就不想讓你看。”
“做個糊塗鬼,你不也省心?”大雅晃了晃酒壺,聽聲音已是所剩不多,轉頭對徐齊霖說道:“好象要跟和尚打架,我幫你呀?”
“你不怕和尚?”徐齊霖笑著問道:“他們可是有法力的。”
大雅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有法力的和尚卻是沒見過,貪財好色的光頭倒是不少。”
徐齊霖微眯眼睛,仔細端詳大雅,隱隱覺得她好象也有點變化。
“你也好色?”大雅又灌了口酒,斜睨著徐齊霖,似是挑逗,又象是取笑。
徐齊霖沒理這茬,微皺眉頭,疑惑地說道:“你倆和以前好象不大一樣了。說說,在拘魂令裡好過不好過,裡面是啥樣兒的,怎麼一點也沒有萎靡的樣子?”
“為什麼會萎靡?”小夜好象也不把被收進拘魂令當成苦事,笑嘻嘻地說道:“我和阿姐在裡面……”
“被關在裡面還能好過?”大雅搶著說道:“要不是為了安全,誰往那裡頭鑽?”
徐齊霖不是很相信,問道:“那以前碰到危險,你倆怎麼應付的?”
“那還用問,自然是逃跑躲避嘍!”大雅坐直了身子,帶著抱怨的神情說道:“可你不是不讓我倆亂跑,我和小夜也答應了,做人當然要言而有信了。”
“做鬼也要言而有信。”小夜瞅了阿姐一眼,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補充並糾正了阿姐的語病。
徐齊霖撓了撓頭,覺得人家說得也有道理,儘管他還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那個愛找人下棋的小道士,他身上有個好東西,對你或許有好處。”大雅岔開了話題,說道:“就是他手腕上的那串流珠。”
念珠最早被稱之為“流珠”,是道教葛仙翁首先以其作為念誦聖號的計數之用。一直沿用至今,多作為護身法器佩戴。
而佛教最早使用念珠的時候是在唐代,比道家晚,但後世人一見到手串珠子啥的,就叫它佛珠,卻不知道是錯的。
徐齊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連道士都不怕,還惦記人家身上的東西,倒是滿厲害的。”
“跟你說過的,本姑娘是修道的。”大雅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又沒害過人,身上沒有戾氣。就算是有修為的道士,能看見本姑娘,也不會出手。”
人不能直接殺人,要是能,那可就亂套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世間哪還有消停?
而所謂的害人,多是誘惑,或美色,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