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並不認為會發生。
主要是李二陛下的強勢,後宮內沒有誰敢這麼做。到了渣男李治時期,烏七八糟的事情才屢有發生。
什麼武媚娘掐死親生女兒,什麼毒死侄女等等,好象都是她乾的,也沒別人有這個膽子,有那麼心狠手辣。
當然,以防萬一還是要做的。派自家的僕婦入宮,便是基於這樣的考慮。
來到冰霞宮,便看見徐惠坐在涼亭裡在看書。風暖暖的,僕婦宮人在旁邊看顧著。
書沒看幾頁,徐惠便伸手掩嘴,打起了呵欠,睏倦之意又上來了。
一轉頭看見小弟匆匆而來,徐惠又把欠起的身子坐好,微笑著注視,準備和小弟好好聊聊。
徐齊霖走到近前,打量了一下阿姐,笑著說道:“阿姐,小弟回來看你了。”
徐惠笑了笑,算時間也知道他不是在得到訊息後往回返的,可身邊還有外人,她也不說破,示意徐齊霖坐下,轉頭揮退了身旁的人。
“沒想到小弟的察顏觀色如此厲害——”徐惠開了個玩笑,說道:“小昭就是這麼說的,有趣吧?”
徐齊霖嘿然一笑,說道:“還不到家,當時覺得阿姐有些異樣兒,可直到了新安,才想起家師所教,也不敢十分確定。”
徐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如今你的擔心可去除大半了,日後莫要再失言亂語了。”
徐齊霖沒說什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只有平安生下子女,我的心才算全部放下。小弟在外面,諸事也照顧不及,阿姐一定要好好保重。”
“你儘管安心辦差,阿姐有這麼多人侍候著,肯定不會有事。”
徐惠寬慰著,輕輕拔動著手腕上的七彩玉珠,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和小昭並不喜歡皇宮內的約束,也認為阿姐是寂寞的。其實不是這樣,阿姐在宮內還是很快活的。”
說著,徐惠展顏一笑,伸手指了指石桌上的書籍,“阿姐喜歡看書,而皇家藏書怕是這天下最多的。嗯,這就叫各有所好吧!”
徐齊霖抿了下嘴角,不置可否,但還是笑著說道:“阿姐覺得快樂就好,家裡有我和大哥照應,你也不用太費心。”
“齊俜就算了。”徐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管家的話,夢薇都比他強。小昭也長大了,我看她也很好。”
姐弟二人閒聊著,徐齊霖暗中與大雅聯絡,確認徐惠一切安好,才放下心來。
可還有件事情,徐齊霖想給兕子看看病,卻知道直接去晉陽宮似有不妥。正想以送玩具為藉口派宮人去請,兕子和新城卻來了。
徐惠不知道小弟有別的事情,在旁笑著解釋道:“兩位公主每天都來看我,比給陛下請安都準時。”
好孩子,不枉我來給你看病,興許能救你一命。
起身與兩位公主見禮,兕子比較端正,新城還是小孩子心性,看見小舅便問帶來什麼好玩兒的。
徐齊霖趕忙讓宮人把他帶來的三輪小車拿過來,教新城怎麼坐上去騎行。新城立刻就掌握了要領,歡笑著騎上小車玩耍。
“這個小車只適合新城玩嘛?”兕子不是眼饞,而是略有些不滿,厚此薄彼,顯得徐齊霖沒拿她當回事兒。
徐齊霖笑了笑,讓宮人拿來一個盒子,開啟,拿出玻璃球遞給兕子,“這是新出了產品,一共就三個,送給你和新城,還有阿姐。”
兕子接過玻璃球,發現裡面有東西,仔細看時卻是個小房子,外面還有還有個小孩子和一個雪人。
徐齊霖拿過另一個,用力晃了晃,笑著讓兕子看,“下雪嘍!”
漫天飛舞的雪花瀰漫在玻璃球的空間內,小房子、小人立刻生動起來,仔細盯著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兕子把手裡的玻璃球也使勁晃,然後咧嘴咯咯笑著細瞧。
徐齊霖把手裡的玻璃球遞給了阿姐,“只是一個玩物,博阿姐個開心。”
徐惠笑著點頭,拿過去把玩,也覺得新奇有趣。
徐齊霖暗中把拘魂令移至右眼,觀察兕子。他很少這麼做,特別是白天,還是觀察活人。
果然如大雅所說,兕子的眉間額頭處有象霧氣似的東西,並不是漆黑,而是淡黑色。
徐齊霖皺了皺眉,沉吟著問道:“公主殿下,近日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兕子正玩得開心,聞語轉頭看了徐齊霖一眼,露出奇怪的神情,說道:“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
“未必是有病,而是厄運纏身。”大雅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