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覺得這下可不好辦了,但本著試一下的心情,還是笑道:“家師傳了某一個診脈之法,公主殿下不介意由某診斷一下吧?”
兕子眨巴著眼睛,有些猶豫。
“某已給阿姐診斷過,頗為靈驗哦!”徐齊霖吹噓著。
兕子莞爾一笑,說道:“診脈說什麼靈驗,又不是拜神求菩薩。”說著,她坐下來,伸出手,“來吧,試試你那靈驗的診脈之術。”
徐齊霖凝神靜氣,卻是召魂上身,伸出三指搭在了兕子的手腕上。感覺兕子的手動了一下,抬頭看時,發現兕子的臉好象有點紅。
收攝心神,徐齊霖也沒有多想,專心診脈,好半晌卻無奈地發現,脈象正常,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
“把你的流珠給她吧!”大雅嘆了口氣,“興許能救她一命!”
徐齊霖臉色凝重,忽而皺眉,忽而眯眼,倒讓兕子有些緊張了,徐惠在旁也微蹙秀眉,顯是有點擔心。
“怎麼?真的有什麼不妥嗎?”兕子強笑著,“還是診脈之術不靈驗了?”
徐齊霖嘿嘿笑了兩聲,鬆開了手指,褪下流珠,戴在了兕子的腕上,對著有些愕然的兕子說道:“這是靈物,有逢凶化吉之功效,請公主殿下隨身戴帶,萬不可摘下。”
兕子臉色好象又紅了,低頭看著流珠,用手指一顆一顆的拔動,說道:“你好象戴了三四年了——”
剛說完,她又趕忙解釋道:“不是別的意思,我是說你常在外跑動,戴著應該更好吧?”
“我命硬。”徐齊霖笑道:“只要公主殿下不嫌乎就成。”
兕子抬頭看著徐齊霖,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新城騎著小車轉了一圈,跳下車跑過來,大眼睛盯著徐惠手中的玻璃球,問道:“徐充容,這是什麼呀?”
徐惠把玻璃球搖了搖,讓新城看下雪的景色,笑道:“好玩兒吧?那個盒子裡還有一個,是齊霖送給你的。”
新城瞪眼看得新奇,聽說有自己的,立刻歡叫“謝謝小舅”,跑過去拿出來又搖又晃,舉到眼前看著,咯咯笑個不停。
徐齊霖笑著對兕子調侃道:“你怎麼不叫我小舅了?上次見面就覺得奇怪呢!”
兕子輕咬了下嘴唇,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卻是轉頭不語,心中暗斥妹子:不是說好不許叫小舅的嘛,怎麼就改不過來呢?
徐惠覺得兕子今天的表現有點怪,可也說不出是為什麼,便打著圓場笑道:“想當舅還不容易,明年就有個小娃娃來煩你了。”
徐齊霖呵呵一笑,說道:“我能進宮幾回,煩阿姐倒是真的。”
徐惠笑著不以為意,甚至是充滿幸福感的,轉而問道:“你回來能待幾天,不是又要忙著外面公幹吧?”
徐齊霖想了一下,說道:“可能後天就要動身啟程,新安那邊處理好,還要去揚州看看造船的工作。”
兕子看了看徐齊霖,沒說什麼。畢竟人家還要奮鬥,自己雖然錦衣玉食,卻是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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