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蘇姐,老大怎麼說?”那個年輕的女人揚聲道。
蘇潔一如既往的懶散模樣,走到床邊垂目看了看洛毅森。她挑起好看的眉,笑得極為惡劣:“小子,我知道你醒了。幹嘛,不敢面對現實嗎?”
聞言,洛毅森一肚子火氣!緩緩張開雙眼,冷聲道:“我是不願意看到變態。”
“此言差矣。”
聽聲音就是剛才第一個開口的男人,洛毅森尋聲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衣著邋遢,蓬頭垢面的年輕男人。這傢伙,八成一個月沒洗頭了吧,垂在肩上的頭髮打了綹兒,額頭上一團亂糟糟的遮住了大半的眼睛,只露出一個鼻子和嘴巴。這人的嘴角微微上翹,笑得有點……用非學術性語言描述,就是:欠抽!
男人反騎在椅子上,下顎搭著椅背笑嘻嘻地說:“首先說,你瞭解什麼是變態嗎?所謂的‘變態定義’,也可以說‘變態行為定義’需要根據社會規範標準來做衡量。但是標準是隨時改變的,所以還要根據其他情況來分析。比如說‘行為適應不良’‘個體不適應感’等等。HD,Harmful Dysfunction就質疑兩個觀點,一是認為變態只是個價值概念,二是認為變態只是科學術語。對變態的認知,還有文化上的差異。比方說同性戀,不少思想保舊偏激的人認為他們是變態,但是在西方一些國家卻承認同性戀和異性戀擁有相同的婚姻權。在古希臘男性同性戀被認為是異性婚姻的一個正常的附屬行為,他們不僅容忍而且還很崇尚同性戀。如果你準備瞭解一下變態的真實性,可以透過以上的資料調查、統計計算做深一步的學習。”
一大串的理論課聽的洛毅森嘴角直抽,他心想,我不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至於讓你嘰裡呱啦囉嗦這麼多嗎?他擺擺手:“我對變態沒興趣,就不研究了。”
看到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蘇潔哈哈大笑地一巴掌拍中他的肩膀,笑道:“別去招惹蔣兵,他才是真正的變態。”
在燈光充足的環境裡終於看清了紅衣女也就是另外兩個人口中的蘇潔。真是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大美人啊!身材一級棒不說,臉上的五官精緻漂亮,再配上那略顯慵懶的傲慢,洛毅森覺得自己見到了女王陛下。
騎在椅子上的蔣兵不在乎蘇潔的調侃,對著洛毅森伸出手,道:“蔣兵,一科電腦專家。”
難道不是人類學家嗎?洛毅森狐疑地跟他握了手,很勉強地笑笑。
“Stop!”剛剛那個說話像蚊子叫喚的女孩疾步跑到洛毅森面前,近在咫尺地打量著他的臉。
近了,太近了!能夠感覺到娃娃臉女孩的呼吸熱度!洛毅森尷尬又緊張地想要躲過去,豈料,女孩抓著他的耳朵固定了他的頭,微微蹙眉,自顧自地說:“真是奇怪,你確定直系親屬中沒有歐洲血統的人嗎?你的眉骨略高導致眼睛凹得很厲害,瞳色偏深藍,不仔細看的話我真的以為是棕黑色呢。你應該是混血啊。”
不等洛毅森想要說明自己是純粹的龍的傳人,娃娃臉女孩竟然閉上了眼睛雙手在他的臉上、頭上摸索。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近在咫尺,他很不適應跟異性近距離的親密接觸,急忙後退。娃娃臉女孩睜開眼,看到他通紅的面色,眯眼一笑,道:“我叫苗安,你可以叫我小安或者安安,我是一科的造型師。”
苗安笑起來很可愛,左邊臉蛋上還有個淺淺的小酒窩。但洛毅森沒心情欣賞她,滿腦子都想找個正常的人打聽打聽,他真的是到了一科?一科裡要個造型師幹嗎?一科裡還有沒有個正常的人了?
在洛毅森的腦袋快打結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又被推開。他看到了那個臉上帶著微笑的公孫錦。
公孫錦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變化,以蘇潔為首的這三個人還是照舊打著嘻哈。公孫錦也不去約束他們,徑直走到洛毅森坐著的沙發前,對他笑了笑:“都認識了嗎?”
洛毅森點點頭,沒吭聲。公孫錦的笑意更濃,隨後拉了把椅子坐下,並招呼另外三個也別站著了,有什麼坐下再說。
對於來到一科的方式,洛毅森並沒有追究。在他看來,蘇潔也好,公孫錦也罷,他們都是在執行公務而已。所以,問題不是出在辦事的方法上,而是出在“事情”的本身。他深深吸了口氣,問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我以為你知道了。”公孫錦略有些詫異地說,“從你的個人水平來分析,我覺得你狠清楚這一次的目的。好吧,我們開門見山地談談。”
雖然情況突然了些,但洛毅森的接受能力還算不賴。至少,他現在並不緊張,就算面對公孫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