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我究竟該不該捲入到這樣一個奇怪的組合中來。我看出來了,這個隊伍中,除了我,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使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實面孔,而我沒有,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獵人。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你們跑來跑去,連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都不清楚,我實在悶得很。草原的日子雖然單調,起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現在不是。”
席苗半晌沒說話,我沒有再看她,但能感覺得到她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我知道她心裡頭有無數我不知道的秘密,但她拿不準該不該告訴我,或者該告訴我哪些。也許這些東西不是她能做主說與不說的。很顯然,她很為難。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逼著一個姑娘說她不想說或不應該說的話,我也許是在逼她犯錯誤。於是換了一副口氣,說:“你別在意,席姑娘,真的,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你也身不由己,算了,我就是說說而已,呵呵。”
第三章 太極陰陽
第三章 太極陰陽
席苗無奈一笑:“呵呵,算了,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說得對,我們確實不該對你隱瞞太多。不過,組織上有紀律,請你諒解。我也想了,有些東西的確不能瞞你太久,不然今後的工作沒法開展。這樣吧,等到北京以後,我請示一下,如果確有必要,我會告訴你一些東西,請你相信,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也很為難。這不是你幫我或幫助這個小組的事,這件事情牽涉太深,很多東西是你不能想象的。好了,我只能說這麼多。假如今後有機會的話,我會慢慢告訴你的。”說完,她就走了,重新鑽進了帳篷。
我頓時感覺有些失落,同時覺得自己剛才也許過分了。今天又沒有喝酒,怎麼糊塗了,為什麼要說那些廢話,逼著啞巴開口,真不像話。我在心中狠狠責備著自己。但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只好把這份後悔埋在心底,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犯渾了。
到了傍晚,席苗出來做了頓飯,我們默默吃完飯,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彼此之間好像突然生分很多,我不由更加後悔自己白天說過的那些話。
晚上,對著一輪明亮的月亮,我坐在一塊石頭上,將黑背抱在懷裡,愣愣地出神。月光鋪灑在地上,萬物銀白,真像一片流動的水,特別一層薄霧從山上緩緩流下來,月光頓時變得更加溫柔,更加悽婉,像情人的眼淚。月光如水,這句話說得真好。在這樣的夜晚,人會想起很多,很多美好和甜蜜,遺憾和傷心,我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尤其突然想起了英子,心中不由緩緩湧進一股暖流。我在想,今夜的月光之下,她是不是也正在院子裡靜靜地坐著,想我,想黑背……
我出神地凝視著月亮,一時間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直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想什麼呢,這麼專注,想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席苗正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一雙美麗的杏眼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暗叫慚愧,人都來到我的身邊,居然還沒有發覺。我的臉一紅,好像被她看穿了心事:“哦,你來了,怎,怎麼沒有休息?”
“睡不著,出來走走,見你正痴痴地看月亮。”席苗大方地就坐在我身旁一塊石頭上,月光下,她顯得更加修長、健美,好像一尊女神,我急忙挪開眼睛,怕自己再失態。
“想家了,是嗎?”席苗坐下,繼續不依不饒地問我。
我臉一紅:“沒,沒有,哪有什麼家,家裡也沒人,反正就我一個,到哪裡哪裡就是家。”
席苗撲哧一笑:“不對吧,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漂亮的英子妹妹吧?”
女人的直覺就是厲害,一下就被她點破心事,我不由得滿臉緋紅,幸虧是晚上,看不太清楚,急忙辯解:“你開玩笑了,人,人家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是老支書的女兒。”
席苗也感覺出了我的尷尬,於是不再繼續嘲弄,收了笑容,重新鄭重起來,說:“上頭已經發來資訊,很快就會派人來接走我們。”
我大喜,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離開這裡,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本來我還以為會在這個旮旯裡呆上好長一段時間呢。
我說:“那太好了,馬上就能離開這裡,省得走那麼長的路了。”
席苗卻顯得有些猶豫,說:“我總覺得好像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好,臨走之前咱們再好好想想,別遺漏了什麼東西,以後再來就不方便了。”
我點頭稱是,想了想,突然想到巫師祝長生,這老頭在這裡隱姓埋名那麼長時間,難道就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