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旗袍,旗袍被刀子類的利器割得東一條口子西一條口子,不過還是契合地貼在她身上,一絲不苟。
我驚訝地問她是怎麼回事,她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她說寶珠,這件衣服怎麼也脫不下來,怎麼樣都脫不下來!
脫不下來?怎麼會有這種事。
我伸手扯了下那件衣服上的口子,卻發覺那布料竟然是和面板粘在一起的,被利器劃開的部分就好像是被割破的皮,向外微微翻卷著,而裡面則跟艾桐的面板牢牢貼在一起,扯衣服面板就被扯動,沾了膠水似的。
“怎麼回事?”我再問她。
她一陣抽泣,然後道,那天帶衣服回來後,因為實在很喜歡這件旗袍,所以洗了個澡就又把它給穿上了。記得剛穿上時感覺料子好像有點潮,當時她也沒在意,只顧著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直到困了準備睡覺,撩起衣服往外脫時,發現這件旗袍竟然脫不掉了。
一扯身上的面板就疼,她很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努力了好幾次都是這狀況,她開始感到害怕了。
可是鏡子裡照不出任何異樣。
旗袍在她身上很合身,每一根線條都很妥帖,簡直像是跟她身體契合的。
可就是脫不下來。
“寶珠,你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麼。”說到這裡她睜大了眼睛問我。“一件脫不下來的衣服,扯一下身體就會疼,你知道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沒回答,但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這種感覺,因為我也體會過,就是我手上這根鎖麒麟。可她的狀況和我一樣麼?
我摸著她身上的衣料,但感覺不出任何異常。
“真可怕……”然後聽見她一字一句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怕,後來我不得不用剪刀去割,可是除了能把它劃破,別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它就好像長在我面板上了……為什麼會這樣……寶珠……為什麼……”
“那天我給你的點心呢?”
可能這問題一下問得太突兀,艾桐怔了怔,呆呆看了看我:“什麼……”
“那天我給你的點心,就是那盒粉紅色的糕,你吃完了沒有。”
“寶珠,”她皺了皺眉:“那天回來就發生這種事了,我哪還有什麼心情吃點心。”
“它們現在在哪裡?”
“……”又怔了下,她看看面前的茶几:“我記得回來的時候隨手把它放在這裡的。”
“現在它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一瞬間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