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英們的舞臺,只有行家裡手才有施展才華的空間。大街上沒有電動汽車,沒有公交車,也沒有有軌電車。幾乎沒什麼地方可以設立固定的盯梢點。不少街道其實是死衚衕——要麼通往運河,要麼通往封閉的庭院,根本無路可走。在這座城市,被監控的人可謂佔盡了地理優勢。
喬爾喬涅行動隊的人個個都是行家。他們在機構經過大師級監視藝術家的精心栽培,又在歐洲和中東的大街小巷出生入死,磨礪了自己的才能。他們無聲地相互交流,在加百列的預定軌跡上來回穿梭。他們從四面八方現身,消失,又再次現身,只有喬納森一直待在加百列身後五步遠的地方,就像一顆同步衛星。
他們一路北行,穿過幾座教堂廣場,來到廣闊的聖瑪利亞福爾摩沙廣場,走進路邊的一家小咖啡館裡。加百列和安娜找到一個桌位坐下,喬納森守在吧檯邊,跟一群男的站在一起。加百列透過窗戶瞥了幾眼其他隊員。希蒙和伊拉納正在廣場中心從小販那兒買義大利冰激凌;伊扎克和摩西正在欣賞聖瑪利亞福爾摩沙教堂樸素的外景;黛博拉還是一副童心未泯的老樣子,才一會兒工夫,就跟一群義大利男學生玩起了足球。
這一次輪到喬納森逐一給每位隊員打電話確認。打完電話後,他轉過身,用唇語對加百列說:沒人跟蹤她了。
這天晚上,喬爾喬涅行動隊的成員彙報完情況,各自回屋之後,加百列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裡來回踱步,眼睛盯著克里斯托弗·凱勒的照片。樓上臥室裡練琴的聲音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