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意思,而這個男人想的,她也一點配合的意思也沒有。
兩個同床異夢的人,如何擰得到一處,只楚瑾瑜這個人恣意霸道慣了,大概壓根並沒多少明白,她如今的心思。
鬧了一場,再醒來,她突然明白,自己和他這麼鬧受傷受罪的無非還是自己,死了,男人也沒有多少損失,而他做下的孽,也不會有誰來討個公道。
剛才的行為無疑是愚蠢的,就像她單純的相信這個男人會信守諾言,一切的罪魁是他,也是她自己的錯,本就不該信這麼個禽獸。
展元風的下場也許日後就是她的,她的自私和怯懦造成了今日的結果,如果不是她怕受罪,怕不能活下去而選擇苟活,也就不會由著胡桃兒欺凌她,如果不是她想要擺脫楚瑾瑜,也就不會拖累了展元風,如果不是她不敢早些做出決定,也就不會讓楚瑾瑜一而再的得逞。
她一定要逃離這個男人,無論用什麼方法。
打定了這個主意,她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這件事當然是急不得的,首先得讓眼前的人放鬆警惕。
楚瑾瑜可並不好騙。
又道:“爺休要同奴說一套,背地裡又做一套,奴家可是說的明明白白,既要了奴家,便只能和奴家一個人好,休要再同別的人糾纏不休,這可不是說笑的,奴雖是個小門小戶的出身,也是個良家人,要是爺欺負到頭上來,奴家拼著去報官,也要給爺吃幾口排頭!”
她這話,果讓楚瑾瑜越發笑了起來,點了點她額頭:“個小乖乖,順杆子爬了倒是,威脅爺上癮了是不?依你,都依你,爺如今還就真只你一個,再多一個爺這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楚瑾瑜又動了心思,勾著她小手:“瞧爺這都傷了手,可人兒也不疼爺一回?”
畫壁瞧他那眉眼飛動的樣子,縮了縮身子:“奴家身子還沒幹淨呢。”
楚瑾瑜大笑:“乖乖想什麼呢,爺這會兒還能鬧你嚒?你替旁人都做了個荷包,爺這還沒個囫圇的呢,回頭給爺做一個?”
畫壁倒是不曾想他會提這個,想了想,點頭:“這個倒是不難。”
楚瑾瑜心下歡喜,遂道:“好乖乖,這就給爺做一個,爺看著你做?”
畫壁瞧他雀躍的樣子只覺古怪,倒也沒拒絕,男人立刻高聲呼喚外頭:“來人。”看著崔家的進來道:“去挑幾樣五色線頭並花色布頭來,要最好的那幾匹,還有上回爺拿來的珍珠翡翠玳瑁的碎料子,給奶奶挑著做荷包用。”
崔家的愣了會兒才回過神來,心說這還真是一陣風一陣雨,前頭還要死要活,怎麼這會兒就陰轉多雲了,正經是古怪的事。
雖肚子裡嘀咕,手腳可不敢怠慢,忙去取了許多碎花布頭五色紗線珍珠瑪瑙竄來,呼啦啦撒了一炕頭,楚瑾瑜替她披衣扶起身來,坐在炕桌上頭交股疊肩的一處,挑了半日,才選了中意的花色線頭並幾顆珍珠瑪瑙料子出來。
畫壁低著頭仔細裁剪縫製,一旁楚瑾瑜歪著身子斜靠著,瞧著她飛針走線,一邊時不時出聲挑剔幾句,在一旁點燈的崔家的看來,還真有幾分夫唱婦隨的親和氣息瀰漫了整個屋子。
做了大半晚上,做得了一隻來,楚瑾瑜喜滋滋取了在腰上掛了,左看右看十分滿意,才讓人上了飯菜,與畫壁又一起吃了幾口酒菜,一碗粥。
歪著一處說了會兒閒話,便熄燈睡下。
如此,倒是和睦相處了幾日,楚瑾瑜越發的喜歡在畫壁這歪纏,只是到底生意做得大,難免還要出去應酬,每晚也不外頭宿著,趕回來陪畫壁用晚飯才好。
這一日處理完一應物事,天色尚早,楚瑾瑜便遣了幾個掌櫃的,打發了小廝回家報信,自己正要回家,卻見小廝楚旺拿著個信封進來,道:“爺,京城來信,上附爺親自看了要緊。”
楚瑾瑜接過來拆開看了,對楚旺笑道:“知道這是什麼?”
楚旺賠笑:“爺的事,奴才可不敢猜。”
楚瑾瑜一巴掌拍了他腦袋:“爺大買賣來了,去替爺在醉仙樓定個大席面,到家讓管家開庫房封些尺頭翡翠,就說京城來貴客,要好生招待。”
楚瑾瑜在京城裡同內府二十四衙門內侍監的老公公攀著關係,長年讓人進京孝敬,京城裡頭如今給他送了封信來,只說今年巡鹽御史路過此地,出京城前京城裡頭已經同他說過,路過同州要他管帶一日飯食,楚瑾瑜自然明白這裡頭意思,只需招待妥帖了,提前要幾分鹽引支領了鹽,便是一大筆的好買賣。
自然是不能怠慢,趕緊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