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鼎好的酒樓定了席面,又送信去叫上他幾個官場的兄弟,轉念一想,又道:“去,遞了帖子讓逸仙閣的媽媽把紅衣叫上。”
楚旺微微一愣,心說怎麼倒又惦記上了那位,早些日子不是瞧要給那婊子些顏色,卻又不見動靜,要依著楚瑾瑜平日脾氣,早讓人砸了逸仙閣。
莫非已經對那新奶奶失去興趣了?
這頭正在瞎琢磨,又聽楚瑾瑜囑咐:“跟奶奶說,今晚上爺這應酬呢,要晚些回。”
這下子楚旺也不敢在隨意亂猜,只領著命去了一趟逸仙閣。
卻說林紅衣那一日忝了臉面去求楚瑾瑜,卻不想被當面拒了,後頭跟畫壁前又討了個沒趣,一時情急,倒把楚瑾瑜封了口的事脫口給了畫壁,那話兒一出口,便知道不好,她做這行當也有年頭,哪裡不知道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如今捅出了婁子,生怕楚瑾瑜回頭尋她晦氣,也沒顧得上看畫壁臉色,就匆忙離開。
到前頭來聽說楚瑾瑜前腳早去了後院,便冷了心思,懨懨回了逸仙閣來。
之後也是擔心,又怕人尋上門來發作,又念著人來,日思夜想,卻音訊也無,反倒是被折騰的每日茶飯不入,精神恍惚起來。
媽媽勸她:“我的兒,你就醒醒吧,何苦還惦記著個心不在你這的男人,媽媽打小可沒少跟你說,咱做粉頭的,可不能想著男人給你一心一意,天底下哪個男人有這心意的?呸,都他媽是虛的,白花花的銀子才是真的,你要信男人那張嘴皮子,那還不如信母豬能上樹呢,回頭再跟那鄭家小娘子一般下場,我看有你哭的。”
正勸著,不想楚旺來遞了口信,倒把母女倆個歡喜不盡,老鴇兒道:“還是我的兒有本事,我看那個新歡只怕也沒什麼本事,哪有我兒這般伶俐。”
一邊忙催促林紅衣穿衣打扮起來,一頂小轎子,跟著個丫頭,便來到酒樓。
酒樓裡頭已經是鶯歌燕舞,餚列珍羞,整個樓都被楚大官人包下,由他領頭出資,今日府州衙門各級官僚,有司生員皆具聯名手本,千戶守備領著軍馬清蹕傳道,小老百姓一個不見。
又有樂人戲班,在大堂上支起的綵棚看臺上奏樂雜耍,歌舞笙簫,熱鬧的很。
林紅衣到得樓下,卻被人引到僻靜處,只看楚瑾瑜背手而立,不由上去芊芊嫋嫋行禮:“見過大官人。”
楚瑾瑜淡笑:“免了。”
林紅衣痴痴迷迷瞧著,道:“大官人讓奴家來,可有何吩咐?”
楚瑾瑜道:“爺自梳籠著你,也實受了你許多實惠,知道你是個能幹的,今日還有一樁事要求你,只看你依不依?”
林紅衣忙道:“奴家豈有不依的,爺吩咐便是。”
楚瑾瑜笑道:“這就是了,今日有個貴客是爺要巴結的,他倒是沒旁的,家中卻只得一個無鹽醜妻,聽說我們同州這地靈人傑,想要尋一個伶俐靈巧的做個伴,我看旁人都不入眼,只你一個尚好,你替爺去好好服侍了,回頭爺另有酬金謝你。”
林紅衣一張笑臉凝在當下,仔細瞧了他臉色,不像作假,臉色刷的慘白起來。
124章
楚瑾瑜卻像是沒瞧著,只笑吟吟道:“怎麼,不樂意”
林紅衣怵那笑容裡頭的冷意,知道要在同州混下去,得罪不起楚大官人,忙低頭賠笑:“大官人吩咐,奴家知曉了。”
楚瑾瑜這才滿意點頭,招手讓跟著來的楚旺上前:“去領著紅衣見廖管家去,順道送上份爺的厚禮,別讓他輕慢了咱們紅衣姑娘。”
楚旺忙應了,笑容可掬的朝林紅衣彎腰鞠躬:“紅衣姑娘請。”
林紅衣咬著下唇挪步走了幾下,卻終是忍不住回頭道:“奴家哪裡不好,比不得那一個丫頭,爺竟為了她,肯舍了奴家實心實意待爺的人。”
楚瑾瑜冷下臉來:“仔細你這嘴兒,禍從口出,事不過三。”
林紅衣委委屈屈下去,那楚瑾瑜才要轉身上樓去,一旁拐角鑽出來柳軾,哂笑著道:“哎喲哥哥這事做得,可憐嬌滴滴一個美人兒,偏讓你發配去給個老頭兒捧腳丫,你也捨得。”
楚瑾瑜睨他一眼,道:“廖管家雖是個管事的,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他還是個大總管,你我若想同那御史長久交情,這等子人物可要好生巴結。如今咱們哄那御史滿意,讓他抬抬筆,將咱們那十萬淮鹽舊引早日掣了,少說今年進項也能有十好幾萬。日後再有個人情落在裡頭,不愁這長久的買賣。”
柳軾搖著手裡的灑金鉚釘膠骨扇,道:“弟豈有不懂這理,只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