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奴婢去找管事的過來,看看怎麼把門開啟。”說完就一路小跑去了。
韓氏做出一副擔心不已的模樣,又對著身後蔣月兒和韓素素說道:“這事你們不要聲張,萬一……總之不要聲張。”
可是她剛才那一番大呼小叫分明就是要故意引人注意。
果然,這時候。隔壁的幾間量身的小間裡,已經有幾個丫鬟模樣的人出來探頭探腦。
韓氏非但沒有應有的大家貴婦的穩重態度,反而流露出了一絲明顯的驚慌。
這樣的舉動無疑更是印證了那些看熱鬧人心中的猜測。她們越發的遮遮掩掩的站著不肯回去了。
十六娘蹬蹬蹬幾步跟著陳嬤嬤上了樓梯,又氣喘吁吁拎著鑰匙跑到了韓氏的面前。
她的氣息還沒有調勻,就焦急的說道:“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怎麼會出了這樣荒唐的事情。想必是哪位繡娘以為屋中無人,所以就給鎖上了。希望不要驚了府上的女眷。真是罪過罪過。”
韓氏這才端起架子,又用眼神示意陳嬤嬤上前回答。
陳嬤嬤一臉擔憂的說道:“管事,我們家大奶奶許久都沒有去前面和我們會和,太太恐怕她是否身體不適,出了什麼意外,趕來尋找。誰知這量體的小間的門居然被鎖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偏偏卻又讓每一個在那邊窺探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眾人聽到居然在一位閨閣婦人的身上發生這樣古怪的事情,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臉上的表情也更加興奮了。
十六娘經營多年,乃是個人精般的婦人,她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陣冷笑。
哪有大戶人家的奶奶不見了還這樣大張旗鼓的到處張揚?一般的處理方式都是儘量的低調,而且都是不許任何外人參與的,否則就意味著會留下無數的話柄和流言。
而剛才那個嬤嬤模樣的人,非但明明白白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而且還特意在“大奶奶”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這不就是在告知這些看熱鬧的人,這屋裡的就是大奶奶,而且還是出了什麼事情的。
雖然沒有點明她們是出自哪個府邸的,但是這通州城裡的大戶人家也不過就是這麼幾家,還有誰不認識誰的呢?更何況,這蔣府正頭太太都在這裡站了這麼些時候了。又有哪個人會認不出來的呢?
十六娘忍下心中的鄙夷,狀似惶恐的拿起鑰匙,顫顫巍巍插進鑰匙孔,開啟了門。
韓素素早就等著要看花卿影的笑話,她可不會允許自己這一番謀劃落空!若不是花卿影是在幹什麼苟且之事,又怎麼會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裡面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響和反應?
她顧不得大家閨秀的儀態,一馬當先,三腳並作兩步就推開站在門口十六娘,開啟門就衝了進去,嘴裡還說著:“大嫂,你在幹什麼,這是怎麼了?”
可是她一進門,就愣住了。話的聲音也小了下來。
她這反常的舉動更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韓氏心裡一喜,以為這必定是事成了,就帶著一絲哭腔,邁著小碎步也當先走了進去,邊走邊用帕子抹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說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誰知,她進到屋子裡的一瞬間,也是一愣,然後什麼話都憋了回去。
蔣月兒見前面兩個人居然都是進到屋子裡就一言不發了。也不由自主就跟著走了進去。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的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並不是這屋裡有什麼令人震驚的苟且之事。
也不是她花卿影倒在血泊之中或者缺了胳膊少了腿。
而是這屋子裡乾淨得什麼都沒有,別提什麼男人、血泊了,就連只蒼蠅都沒有!
只有花卿影好像是昏迷了一般趴倒在那邊的圓桌上。
蔣月兒不由自主的也是一愣,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屋子居然沒有可疑之處。
可是如果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自己的母親韓氏又怎麼會故意張揚,又大肆宣揚出去?
她也不是笨蛋,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韓氏的用意——就是為了單純為了讓花卿影丟臉或者更甚是為了讓她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雖然她不知道韓氏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反正她自己也不怎麼喜歡花卿影,自然是不會阻攔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她實在是沒有料到,因為韓氏做事一向是事無遺算的。
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卻發現即便是一貫沉穩不露聲色的韓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