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臉上也都是難以置信。看來事態的發展也超過了她的預料。
蔣月兒想了想,就走到那似乎還是沒有任何意識的花卿影的身邊,推了推她的胳膊,微微提高了聲音說道:“大嫂,你醒醒!大嫂!”
花卿影這才悠悠醒轉,然後有些迷糊得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三個人。
她的心中冷笑,可是面上卻是剛剛甦醒般的迷惑不解,喃喃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然後她又輕輕的轉了轉頭,終於看到了韓氏等三個人,不由得驚訝的說道:“太太!妹妹、表姑娘!你們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倒是我們該問你!你怎麼會自己一個倒在這裡?這算是怎麼回事?”韓素素沒有看到預料中的花卿影的醜事,居然有點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的說道。
“表姑娘這話,真是讓我不解了。我怎麼了?我明明在這裡量好了體,又想囑咐繡娘幾句,就讓良辰先過去告訴母親一聲,免得你們等得著急了。”花卿影的臉上全是疑惑不解,“可是誰知良辰剛走,我和那繡娘說了兩句,就突然人事不省了。”
她貌似無意的攏了攏頭髮,卻又一聲驚叫:“呀!我頭上的那兩支金簪哪裡去了?”說完又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接著說道:“我的耳環怎麼也不見了!”
韓氏看她的樣子實在是不像作偽,心裡也不禁懷疑,難道真是那個繡娘見財起意,違背了自己的命令把花卿影弄暈了,拿了財物就跑了?所以花卿影才會衣冠整齊的在這裡,而不是如同自己安排的那樣衣衫不整?
韓素素也很驚訝,她想了想,越發覺得不對勁,她明明安排了那個人在這裡,怎地現在會沒了蹤影?
之前翠如過來回話的時候,已經說一切順利了啊?
那麼蔣宏珏呢?他人在哪裡?
她有些試探著說道:“除了那個繡娘,就沒有其他人進來過了?”
花卿影莫名其妙的說道:“怎麼,表姑娘覺得這裡像是有什麼人來過的樣子?我都暈倒了,實在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過了。”她把問題輕易的推了回去。
韓素素一噎,這話讓她怎麼說得出口,難道讓她說她安排了一個男人過來,想要趁機毀了花卿影的名節?
陳嬤嬤從一邊鑽了進來,發現這樣的情景自然也是嚇了一跳。她是最瞭解其中的關節的了。
如今,她只能是提示般的說道:“太太,大奶奶受了驚嚇,還是先回家休息吧。這裡……畢竟人來人往的,不要讓別人看了笑話。”
現如今,整個事情都成了韓氏自說自話的鬧劇,如果還是被傳揚出去,那些個都是人精的宅門太太又豈會看不出端倪?必定會從中嗅出事情的三分真相,到時候被嘲笑、沒面子的就會變成這堂堂的蔣府太太了!
韓氏聽了這話,頓時也冷靜了下來,如今要緊的不是追究這丫頭到底使了什麼詭計,而是挽回如今有些難堪的局勢!
她收斂了心神,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臉,聲音裡帶著真摯的擔憂,說道:“快起來吧,和我回家休息。至於事情的真相咱們回去再說。如今找個大夫給你看看是不是真的無礙才是正經。”
她對著身後的陳嬤嬤冷著臉說道:“你去把咱們家慣常用的那個孫老大夫請到府裡去,一會兒給大奶奶好好看看。”
陳嬤嬤聽了之後,就馬上快步走出去安排了。
花卿影一副虛弱的站不起身來的樣子,良辰見狀立刻識趣的上去扶住了她。花卿影就勢倚在了良辰的肩頭,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韓氏早已領著其他人快步走了出去,她只希望趕緊離開這個古怪的讓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可是花卿影偏偏不如她的意,步子邁得奇慢無比,又做出無比病弱的模樣,務必讓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看清楚自己並非是出了什麼不堪之事,而是受到了傷害。
而那個韓氏就是對已經如此的自己的兒媳婦極盡欺負諷刺之事!
韓氏隱約也感覺到了花卿影這番舉動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可是如今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剛才又出了醜,旁人如今只怕都以為自己虐待和欺辱這個兒媳婦。她就更不能當眾斥責她或者責罵她!
她只能忍住心中的不耐煩,勉強保持平靜的說道:“大奶奶,我知道你如今身體不適,可是你還是不要再耽擱了,否則要是到了家裡真有不妥,大夫又醫治不及時,只怕會鑄成大錯!”
這話裡分明還有一些別的意思。
韓氏心道,如果回家之後大夫發現花卿影並沒有不適,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