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轉了個彎又說道。
“你說了半天,到底是有沒有大礙!怎麼一會一個樣!”韓氏被這老大夫慢吞吞的說法弄得一肚子火氣。
“太太,你怎麼就是不肯讓老夫說個清楚明白!”孫大夫睜開他的眼睛,手卻像是捨不得一般,還是沒有離開花卿影的手腕。
花卿影看著那隻潔白如玉,一點瑕疵也沒有,壓根就不可能是屬於老人家的手,就這樣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腕子上,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心道,這個不要臉的,真是夠膽大的。居然親自來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佔自己的便宜!
孫大夫的手輕輕摩挲著,即便隔著一層絲巾也能感覺到那滑膩白皙的手腕,嘴角溢位了一絲有些銷魂的笑容。再配上這樣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簡直就是怪異到了極點!
蔣平也有些被折磨的沒有耐性了,不由得揚起了聲音說道:“孫大夫,您這是怎麼了?你和孫老大夫也是兄弟,你該明白,我們和孫老大夫那都是幾輩子的交情了!你怎麼還賣起關子來了?”
孫大夫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啞著聲音說道:“大奶奶無大礙,於今後也沒有什麼妨害。但是確實是曾經中了輕微的迷/藥,而且受了不小的驚訝,還是需要靜養一些日子。”
蔣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急忙吩咐給老爺子送上診金三十兩,然後又安排人送他出府去了。
那孫大夫臨走之前。還朝著花卿影拋了個媚眼。
你這時才會發現,如此老朽不堪的一個人居然有這樣一雙波光流轉的桃花眼!
花卿影心裡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只能擺上一副有些虛弱又有些委屈的樣子,說道:“老爺,這事真是莫名其妙,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遭遇到這種事情?若是被我父親知道,真不知道會如何的生氣?”說到後來,她禁不住有些啜泣了。
蔣平對於花強的拳頭是早有耳聞,而且又時不時藉著花卿影的名義去管華強要些小錢——自然,這些都是瞞著韓氏的。但是對於他來說,花卿影這個兒媳婦和聚寶盆也沒有什麼兩樣了。他越想越氣憤,禁不住指著韓氏的鼻子說道:“你這個太太是怎麼當的?就任由自己的兒媳婦呆在陌生的房間裡,然後你就能和其他人該吃吃,該喝喝?居然過了那麼長時間才想起來去找人?你平時的聰明沉穩莫非都被丟到腦後了?”
韓氏被噴了一臉,心裡氣惱得很,可是畢竟理虧,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有些訥訥的說道:“是我想左了,總以為大奶奶一向是個穩重淡定的,來了這些日子,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所以就沒有太放在心上。誰知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話裡還是隱藏對花卿影這件事情的懷疑和不滿。
花卿影壓根沒把韓氏的話放在心上,今天這事已經讓韓氏吃了癟,她總該明白,即便是門不當戶不對,花卿影也不是由著她拿捏的!
花卿影又落下了幾滴眼淚,到底磨得蔣平又生氣了幾分,又接著對韓氏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
花卿影這才心滿意足的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韓氏自然是對她的惺惺作態恨得牙癢癢,可是如果平心而論,她今天的這番作為確實是有失體面和不負責任的。所以她也只能忍著蔣平的一番指責。
蔣月兒和韓素素看到蔣平居然突然對花卿影這樣的重視,心裡都有幾分不服氣。可是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蔣平和太太的黴頭!
回了勝意居,碧珠一見花卿影是被人攙扶著回來的,心中不免嚇了一跳。
她趕忙把花卿影接了過來,又謝了謝良辰說道:“真是多謝姐姐了。來日我必定親自過去感謝!”
良辰沒有多說什麼,看了花卿影一眼,行了個禮,就扭頭走了。
“姑娘可是有什麼大礙?”碧珠趕忙問道。
花卿影見沒有其他人,這才放鬆了心情,說道:“你別怕。沒什麼問題。”她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但是隱去了常老掌櫃的事情。
“真是殺千刀的!這樣的事情也幹得出來!”碧珠恨恨的說道。
她一邊從衣櫃裡給花卿影拿換洗的衣服,一邊接著說道:“姑娘,今日虧了你機智,也幸虧那繡娘恁的無恥,貪圖錢財,否則真是不堪設想了!”
花卿影見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心裡倒有了幾分探究之心。
“對了……”花卿影喝了一口熱茶,“咱們院子裡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