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發生什麼特別的?”
花卿影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韓氏必定還有後招。
碧珠聽了這話,趕忙走過來,低聲說道:“姑娘英明!”
良辰有些忐忑的往仁德居走去,腳步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慢了下來,十分畏懼即將面對的一切。
人都說“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如今良辰就有這種感覺。她突然發現原本自己最喜歡的花園,今日看起來居然是處處是殘枝敗葉,顯得頹廢異常,只讓她覺得更加的煩心。
她隨手摘了一朵尚且在枝頭搖曳的殘葉,心不在焉的一手捏著。
今日發生的種種,雖然表面看上去和自己這個丫鬟沒有任何的干係,可是以韓氏的精明,現在一定已經發覺了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自己身上!
從自己離開,到韓氏另作手腳,這段時間的空白只有自己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
她本想著慢慢走,起碼晚一刻面對韓氏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也好。
可誰知,她正在躑躅之時,陳嬤嬤卻一搖三擺的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一抹譏誚。
她心裡一驚,連忙福了個半禮,說道:“陳嬤嬤,好巧,我正預備著要回去呢。大奶奶已經回到勝意居了。”
她的心裡有幾分心虛,她拖了這麼長的時候,去勝意居來回兩次的時間都足夠了。
陳嬤嬤柳眉一豎,嘴角邊溢位了一聲冷笑:“一點都不巧,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的!太太等著正著急,你倒是悠閒得很。”她看著良辰手裡那朵已經殘敗的不像樣的葉子,心中滿是冷然。
良辰趕忙扔到掉手裡的葉子,勉強的笑著說:“陳嬤嬤恕罪,我怎麼敢故意拖延,都是大奶奶院子裡的碧珠,愣是拉著我問東問西的說了半天。”她偷偷看了看陳嬤嬤的臉色,心裡更加不安了。
陳嬤嬤是韓氏最最信任的身邊人,她跟在韓氏身邊已經二十多年。可以說,陳嬤嬤的態度就代表了韓氏的態度,而今她對自己如此的不客氣,這是之前沒有過的。可見韓氏必定是對自己起了疑心了。
陳嬤嬤沒有多說,只是轉過了身,頭也不回的邁步向韓氏的院子走去。
良辰猶豫了片刻,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良辰跪在堂上,微微抬起頭,就能看見韓氏正微微皺著眉頭坐在一張矮榻上。
她已經換了一身家常的,約莫七八成新的暗紅色蜀錦衣裳,下面則是淡青色的馬面裙,雖則不似平常那邊富貴逼人,卻顯得清爽又優雅。頭上的那些繁複的首飾已經撤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隻做工精細小巧的白玉梳子和一隻攏著頭髮的白玉簪。
面上幾乎是粉黛未施,雖然細看之下能找到幾絲幾乎看不見的細細皺紋,可是卻反而增添了三分成熟的風情,使得她的風采少了三分凌厲,添了五分的嫵媚和平和。
可是此時,她的模樣卻一點都不平和,那雙形狀美麗的鳳眼微微的眯著,有些冷然,居高臨下的看著良辰。使得良辰居然微微的生出了一層的冷汗。
“太太,奴婢知道今天行事不妥當,還請太太責罰!”良辰先是磕了一個頭,隨後就像是因為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一般,主動認錯。
韓氏秀眉一挑,說道:“你這是承認和那小賤人沆瀣一氣算計我了?”雖然是疑問句,可是卻是肯定的意思。
良辰嚇了一跳,趕忙磕頭說道:“太太怎麼會這麼說!我哪裡有這樣的膽子!這是誰亂嚼舌頭,可是要下阿鼻地獄的!”上何諷號。
陳嬤嬤的臉抽了一抽,面色有些不自然。可不就是她攛掇著韓氏,相信這事和良辰有關係的嗎?她這是希望韓氏早日厭惡了良辰,就能早日嫁給她的兒子了。然而,她這點子小心思,卻是不敢和韓氏多說的。
她冷冷的說道:“你不要巧言令色,如果不是你反水或者是出賣了太太,大奶奶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騙傻子呢?這事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
“怎麼,難道不是繡娘為了錢財迷暈了大奶奶,然後又鎖上門偷偷溜走的嗎?”良辰故作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是!從你被大奶奶支出來到事發這段時間,只有你才能有時間接觸到其他人!這樣的說辭只能瞞得了一時,可是依照太太的英明,就怎麼會被你們矇騙?你還不從實招來!”陳嬤嬤越俎代庖又介面說道。
韓氏沒有做聲,因為陳嬤嬤的話也的確是自己想要問出口。
良辰連忙擺手說道:“您就是再借奴婢一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背叛太太!陳嬤嬤,你我無冤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