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流言蜚語告訴了承遠侯,會讓他更進一步的厭棄了常亦歡。而常亦歡那一貫的脾氣。必然是要針對相對的。父子兩個之間的齟齬必然更大。卻沒有料到最後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若是常亦歡就這麼一命嗚呼了,那該有多好?
韓氏忍不住如此這般的幻想。
“夫人,今日是我魯莽了。我實在是應該聽你把話說個清楚明白,才去責備那逆子的。如今看來,他好像是真的不知情。”
承遠侯的話倒是讓韓氏心中一凜。
她急忙解釋:“妾身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您也是關心則亂罷了。其實這也不過是市井之間的流言,您實在不必放在心上的。”
“你這話說得沒有見識。殊不知,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如今多少人盯著我這手裡的幾萬兵馬?若是我一旦有個行差踏錯,只怕至少有十個人會衝上來接手的軍隊!”
承遠侯有些疲憊的支著額頭,顯得很是無奈。
韓氏眼珠子微微一轉,哽咽著說道:“妾身又怎麼會不明白侯爺的為難之處?否則又如何會聽到歡兒的訊息就馬上稟告您了呢?照理說這種事情,我是應該瞞著您自己處理的。可是,這訊息簡直如同空穴來風一般,突然就出現了市井之中,這怎能不讓我心驚!而且……而且……”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成功的引起了常遠鳴的注意。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有話一定要直說,可千萬不要為了他藏著掖著,那不是為了他好,那是害了他,也害了我!”
韓氏似乎是收了很大的震動,咬了咬下唇,猶豫了許久方才說道:“這個花卿影,妾身卻是聽說過的!”
“你說什麼?”常遠鳴顯得很是驚訝,“你久在府裡,如何能夠聽說這種不顧廉恥的女人?”
“侯爺,您有所不知。這個花卿影不是別人,正是我在通州的表侄女兒,家裡的兒子,剛剛和離的妻子!”
常遠鳴被這複雜的關係給繞得有些迷糊了,可是他很清楚的聽見了“通州”兩個字。
“通州?前陣子亦歡不是去了一趟通州?難道是那個時候就已經……”
他頓時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這,這不可能吧!”韓氏大驚小鬼的捂上了嘴,“侯爺,若是從妾身這裡論起來,那亦歡可是那花氏的表舅舅!如果兩個人真的有了什麼苟且之事,那豈不是亂了綱常?”
這一次,常遠鳴感覺眼前都發黑了。
這種醜事,足以讓他的政敵在朝堂上大肆攻訐他一年半載的了!
此刻,他的心裡已經開始設想,難保不是常亦歡瞧上了那已經成婚的花氏,為了將其佔為己有,所以才想法子將人家夫妻二人給生生弄和離了。
一旦這種荒謬卻又似真似假的想法形成了,常遠鳴居然很難讓自己相信第二種說法了。
他忍不住拍案而起:“逆子!逆子!我總有一天要毀在這逆子的手上!什麼人不好,偏要去招惹這種女人!這不是明擺著往死路上走嗎?”
韓氏努力壓抑內心的雀躍,低著頭,極力掩飾目光中的得意。
她上前勸說道:“侯爺,這事情不過是咱們的猜測罷了,事實真相如何,還得問歡兒!”嗎史斤扛。
“他?他能說實話嗎?這兩年,從他的嘴裡何曾說出過一句正經話嗎?”
常遠鳴冷笑連連。
“侯爺,先別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快些去瞧瞧歡兒是否安然無恙?想必那任大人也應該到了!”
韓氏說話最是得體,很懂得如何適可而止。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即便是怎樣的不肖又不笑,常遠鳴還是不想讓他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出事。
他點點頭,就依從了韓氏的提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常亦歡的住處而去了。
“任老頭兒,我死不了吧?”
常亦歡的腦袋上裹著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即便是那白布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塊兒,他依然忘不了逞口舌之快。
“你沒聽人說嗎?好人不長命,禍害一萬年!你這樣的禍害,哪有那麼容易死?放心吧,不過是皮外傷,沒有什麼性命之憂。只不過傷在了頭上,需要好好靜養一番。”
任丘風親自開了藥方,又幫著常亦歡裹白布。
常亦歡給常保使了個眼色。
常保立即便將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帶走了。
“任大人,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任丘風難得聽他正常的稱呼自己,倒是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