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他大聲說道,“您二位說了半天,我又是大逆不道,又是品德敗壞的,到底我犯了什麼錯?”
“逆子!你做出這等有損家風的事情,居然還不自知,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常遠鳴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根手臂粗的水火棍子就朝著常亦歡招呼過來。
常亦歡嚇了一跳,自然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這一棍子下來,他只怕是要沒了半條命,問題是到現在他連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都懵懂不知,這不是死得冤枉?
不過,有韓氏在,他肯定是不能捱打的。
“侯爺息怒,侯爺息怒,你要打就打我吧!侯爺,都是我教子無方!”
果不其然,韓氏不顧地上的殘雪凍人,直接跪倒在地上,抱住了承遠侯的大腿,苦苦哀求起來。
承遠侯一見愛妻如此,又是惱怒,又是無奈。
這些年了,多少次,他都想要懲治一下犯了錯誤的常亦歡,可是每一次,韓氏必定會又哭又鬧,不讓他動兒子半分。
可是問題是,這樣的結果卻是,常亦歡愈演愈烈,行為越發的乖張,乃至今日成了京城裡出名的紈絝子弟。
他想責備韓氏溺愛,可是她對常亦歡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關懷體貼,甚至於不惜為了他幾次三番的哭求。世上,哪裡還有如她這般掏心掏肺的後母,能夠這樣的善待前妻留下的兒子,他還能把責怪的話說出口嗎?
常遠鳴只能是氣急敗壞的扔了手裡的水火棍子,橫眉冷對般的盯著常亦歡,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小畜生,若不是你母親攔著,今日我必然杖斃了你!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告訴我,到底哪一個是花卿影?她又是如何成了你的姘頭!”
第167章 打破了頭
聽到“花卿影”三個字從承遠侯的口中吐出來,常亦歡頓時愣住了。
他的父親是如何知道了她?
而且居然說她是他的姘頭?
這實在是莫名其妙!
“父親大人,您在說些什麼?孩兒實在是不明白!什麼姘頭!難道孩兒就是那寡廉鮮恥的人嗎?”
他當然是不願意父親如此的羞辱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又不敢做出絲毫與她有關係的模樣。
此刻時機未到,若是讓常遠鳴和韓氏逮到了錯處,只怕他的計劃就要全盤落空了。
“你休要做出這副懵懂不知的德行!你以為你能騙得過我嗎?真是可笑!你也不上街去打聽打聽。如今街頭巷尾都流傳你和那花氏之間的風流韻事,簡直都要成了說書的最新故事了!你居然在這裡和我裝糊塗!”
常遠鳴越說越氣,忍不住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就朝著常亦歡甩了過去。
“世子。小心!”常保見情況不對,趕緊出言提醒。
偏巧常亦歡因為承遠侯的一番話而處於震驚狀態,一時之間居然就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石頭就這麼正正好好砸在了常亦歡的右側額頭上!
他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很快的就將半邊臉都染紅了。
承遠侯這可是嚇了一跳。他本以為憑著常亦歡的功夫,這麼一顆石頭是無論如何能夠躲得過去的,哪裡想到居然砸中了!
韓氏“啊”的一聲尖叫起來:“來人啊!來人!世子受傷了!受傷了!”
那些愣在一旁的丫鬟婆子們這才都醒過神來,急忙擁了過去,將常亦歡團團圍住,又是拿帕子止血,又是擦傷口。
常亦歡頭上捱了這麼一下,頓時感覺腦子裡嗡嗡作響,眼前也是一面模糊。
常保見他搖搖晃晃,再也不敢遲疑,衝過去,推開那些沒用的丫鬟婆子,直接將常亦歡背了起來,對承遠侯說道:“侯爺,請恕小人無禮!還請您快些讓任大人入府給世子診治!”
承遠侯再料不到自己居然會真的傷了兒子。這時候也是一陣怔忪。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常保已經揹著常亦歡走遠了。
“去,快去!去任大人府上請人!”
他啞著嗓子吩咐道。
韓氏急忙吩咐下去,找了下人去任府找人。
她自己卻轉而過來安慰常遠鳴:“侯爺,這都是意外罷了。您放心,歡兒一定不會有事的。不如妾身扶著您先休息片刻,等會兒再去看歡兒?”
承遠侯久經沙場,也知道自己方才用力不大,不至於造成致命傷。他點點頭,由著韓氏扶著他回到了上房休息。
韓氏本以為將常亦歡和花卿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