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山連連抱拳,對著那一排龜公和侍女揮了揮手。
“啪啪啪……”
龜公和侍女退下後,劉長山笑呵呵的拍了拍手。隨後門外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正乃剛剛韓旭所見的最後一位侍衛。
劉長山見韓旭面露疑色,若有所意的笑道:“韓大人,喝酒當然要助興,不如讓我這位鹽幫兄弟來一段舞劍,以增情趣?”
一聽這話,韓旭眉頭微微一皺,剛剛這位侍衛身上的殺氣,令他想起了某人,但似乎又覺得不太可能。此時聽劉長山這麼說,難道這老小子還真想來個鴻門宴?看了看身邊的趙芸和裴忠。趙芸不置可否,而裴忠面色不變,但手中的筷子已經擱下,右手放到了桌子底下……
“客隨主便,劉幫主隨意。”韓旭想了想,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站立廳中的那位鹽幫弟子,手腕一抖,長劍出鞘,立刻舞動起來。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雖隔著三丈遠,但此人一動,殺氣頓時撲面而來。一招一式間,毫無停滯之感。
韓旭此時對刀法劍法已略有認識,絕大多數劍手使用劍,無論是君子劍,亦惑裴忠的殺人劍,講究的是行雲流水,連綿不絕。而此人的劍卻不能用流水來形容,彷佛如瀑布般激流衝動,吹枯拉朽,又如泰山壓頂般,勢不可擋。
裴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握劍的左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目光如電,緊緊的盯著場中舞劍之人。
韓旭的目光一直留意著劉長山的表現,而劉長山全然不露任何可疑之色,笑呵呵的摸著下巴,彷佛真的在欣賞劍舞一般。雖不相信劉長山會對自己動手,但事情總有個萬一。在搞不清楚劉長山的最終目的之時,韓旭的左手不自禁的摸向了靴子裡。此次赴宴,他和趙芸均未帶兵刃,唯有裴忠劍不離手。
劍舞到**,場中的鹽幫弟子,手持長劍,長身一躍,殺氣暴長,直衝韓旭,三丈的距離轉瞬及至。
“果然。”韓旭心中大駭,抽出靴中的匕首。
裴忠,趙芸立刻站了起來。
然而,行將到桌邊,此人突然手腕一轉,直刺桌面盤子。待收劍而立之時,劍尖上無聲無息,赫然一顆小黃豆。
“啪……”一聲拍桌子,震得杯盤亂顫。
“放肆。”劉長山大怒而起,喝道:“韓大人在此,不得無禮。”說罷,連忙朝著韓旭抱了抱拳,以示歉意:“大人,劉某教導無方。此人衝撞了大人,要殺要剮,全憑大人做主。”
劉長山面色上的恭敬,但眼神中那一絲嘲弄,完全沒有躲過韓旭的眼睛。
殺了此人,你他孃的捨得嗎?剛剛韓旭確實嚇得一身冷汗,手中的匕首差點就抬了起來。瞧了眼傲然而立那位鹽幫弟子,韓旭緩緩的坐了下去,將桌子底下的匕首,再次塞入靴子中,暗鬆口氣,笑道:“劉幫主多慮了。你這名手下,舞得一手好劍……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依本官看,你這位手下比公孫大娘也不差吶,再不濟也能算個公孫二孃。”
將此人比作成娘們。
此話一出,韓旭注意到劉長山急忙看向舞劍者,那眼神不似在責問,竟然隱隱有害怕,詢問之意。
然而舞劍的鹽幫弟子,一直未動,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韓旭,也不生氣。不待劉長山吩咐,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客廳。
“放肆,實在是放肆。”劉長山氣得臉紅脖子粗,胸口急劇起伏。半響後,朝著韓旭搖頭苦笑道:“韓大人,劉某御下無方,丟人現眼了。”
氣鼓鼓的趙芸剛要發話,被韓旭連扯衣袖。隨後,韓旭莞爾笑道:“劉幫主實在是謙虛,手下有如此的高手,真乃鹽幫的興事。依本官看,此人的身手,就算是放在高手如雲的禁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或許……”說道這,韓旭眉頭一挑,所有所意的笑道:“或許做個都指揮使都行呢!”
說道都指揮使之時,劉長山的拿酒杯的右手一抖,酒水立刻灑了出來。
“大人說笑了,江湖武夫,哪能和大宋禁軍相比。”劉長山趕緊掩飾道。似乎不想將此問題持續下去,端起酒杯連連自罰。
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去,劉長山恢復了長袖善舞本色,笑呵呵的說道:“舞刀弄槍的實在不好,不如大人欣賞下歌舞!”
肉戲來了,韓旭心下一喜,笑道:“歌舞好,歌舞好,要勁爆點的那種。”
勁爆是什麼意思?劉長山自然不明所以,但韓旭連連說好,那就行了,於是再次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