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脫下軍裝之前是不能干預政務的,因此,軍隊最多隻算得上是首相手裡的一根大棒而已,而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首相不會用上這根最粗的棍子,往往用警察,憲兵,特工等更細的棍子就足以解決問題了。
同時,談仁皓還注意到,之前已經草草瞭解的一些案件被重新翻了出來。比如,首相遇刺那起案件就被重新翻了出來,進行再次偵破,隨著調查的深入,首相遇刺案的真相也將逐漸浮出水面。只是,直到戰爭結束,薛希嶽都沒有公佈調查結果,甚至沒有提起任何相關的審判,至於首相為什麼這麼做,也許只有首相本人才知道吧。
這些,大部分多是後話了。對於十月份的談仁皓來說,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去與哈飛,沈飛,南飛等幾家飛機場洽談27年採購合同的事情。27年軍費預算的草案在10月中旬,也就是首相提交了兩項戰時法案之後不久就確定了下來,讓談仁皓感到意外的是,帝國海軍在27年的軍費不是聶人鳳最初預料的380億,也不是甘永興希望得到的420億,而是足足550億,這比每一個人預料的都要多得多。同樣的,陸軍的軍費預算也比嚴定宇預料得要多得多,達到了580億。因為一些秘密專案的撥款是直接劃在陸軍軍費裡的,所以陸軍實際拿到的軍費與海軍差不多。
用聶人鳳的話來說,軍費增加了,並不意味著繼續保持海軍艱苦樸素的作風,而且現在不是海軍要求廠商降低武器彈藥的價格,而是廠商主動提出要降低出廠價格。談仁皓搞不明白,“艱苦樸素”什麼時候成了海軍的傳統了?這可一直是帝國陸軍的傳統,而數百年來,任何人都知道帝國海軍幾乎就是一直貴族化的軍隊。至於後者,談仁皓還是很贊同的,因為就在他與甘永興不急著去與那些廠商談判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帝國海軍供貨商都主動派人前來聯絡,希望與海軍洽談關於進一步降低武器彈藥製造成本與採購成本的事宜。
也就在十月二十三日,談仁皓乘坐校長給他安排的那架專機去了哈爾濱。本來會談地點被定在了瀋陽,這次不僅僅是與哈飛談判,是與三家主要的供貨商,以及數百家下游廠商的代表共同協商降低海軍飛機成本的事情。可談仁皓最後把地點確定在了哈爾濱,這算是給馮祥楚面子了,就談仁皓個人感情而言,他覺得馮祥楚是一個值得敬佩的愛國商人,而沈飛與南飛卻沒有一個值得他敬佩的商人。
“談將軍,歡迎你再次大架光臨!”這次是馮祥楚親自到機場來迎接談仁皓的。
“馮先生,你這就太多禮了,末將哪需要動馮先生大駕呢?”談仁皓也裝著客氣了一番,他確實不太適應這種商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談將軍過謙了。”馮祥楚的目光落到了談仁皓身後的那架飛機上,然後露出了一驚訝的神色。“這架飛機是……”
談仁皓敢肯定,馮祥楚的驚訝是裝出來的。“馮先生莫見怪,這是元帥的新專機,只是還沒有正式使用,由我先式機,確定安全後再讓元帥乘坐,這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吧。聽說,這架飛機就是你們生產的?”
“對,對。是我們上個月才開始運作的運輸機生產線生產的,元帥能夠用我們產的飛機做專機,這是我們所有哈飛人的榮幸!”
“馮先生,這就是你太過謙了,如果不是哈飛的飛機質量最有保證的話,元帥會採購你們的飛機嗎?”談仁皓一語雙關,同時笑了起來,“元帥在見過這架飛機後也十分喜歡,還說要是效能好,而且足夠安全的話,等海軍有了節餘的經費,將把我們現在的專機機群全部更換成你們哈飛的飛機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訂單!”
“當然,當然,我們哈飛的原則就是生產世界上最好的,最安全的飛機!”馮祥楚也笑了起來,同時拉開了車門,“談將軍請吧,今天我們小擺了一桌,還有其他幾家大廠商的代表也要來。”
“不用這麼麻煩吧?”談仁皓有點頭痛,就他所知,那些廠商的代表都是喝酒的高手,而且原則是一定要讓客人喝醉。
“談將軍放心,我給你準備了幾瓶包你不醉的美酒,只是,你可別說出去了!”
談仁皓愣了一下,立即就笑了起來。他與馮祥楚不過就吃了幾頓飯而已,馮祥楚就記下了談仁皓酒量不好這個“缺點”,而且還細心做了安排,顯然,這正是馮祥楚能夠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
當天晚上,沈飛,南飛,還有幾家最主要的下游廠商,以及由其他下游廠商選出的代表參加了談仁皓的接風宴。十二個人座了滿滿一桌。酒菜比上次的接風宴豐盛了不少,聽說為了這桌酒,馮祥楚還專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