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翻湧,李淳一斷不會留他們聚在一起籌謀對策,而是遣人將他們分開關押留看。
都督府裡這回出了大動靜,外邊人卻只知道元信染了疫病,醫博士進進出出,整個都督府都瀰漫著藥味。染病是最說不清楚的,都知道疫病起得急,且發展起來十分難控,如果命不好,就此死了也不稀奇。
元信命懸一線,隨時都可能摔得粉碎。至於那些鎮將,部分回了駐地,大多數則被困都督府中,遞不出訊息,也找不到人商量。
與此同時,李淳一的奏抄與整箱賬冊也將抵長安。
關中仍滴雨不落,長安城甚至無力迎接將要到來的夏天。廡廊下許久沒灑水了,燥得落灰,至德觀的女冠子司文此時悄無聲息進了寮房,寮房內僅有一案一榻,案後則坐著賀蘭欽。
司文對賀蘭欽略躬身:“賀蘭先生——”說著將送到至德觀的急信遞了過去:“殿下繞了個彎子,做得這般謹慎,恐怕是十分的要緊事。”
賀蘭欽接過信,開啟封泥迅速掃完,面上流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司文抬眸斗膽問道:“可是殿下在山東那裡有所動作了?”
賀蘭欽將信紙投入炭盆,唇角緩緩彎起。先斬後奏,魄力與膽量的確已經足夠了,至於能借到顏、崔兩家的勢力,則是運氣所促。
司文了然道:“看來果真與先生猜的無差,殿下這次竟沒有再‘忍’。”本以為關隴不太平,不好妄動山東,卻沒想單槍匹馬的李淳一,拉著崔、顏兩家弄出這麼大動靜來。
這邊為李淳一的動作感到振奮,關隴得到訊息則又是另外一番反應。
武園擅作主張拆了信,讀完了,才拿著那信氣勢洶洶奔去找宗亭。宗亭正處理公務,他“啪——”地將信往條案上一拍,咄咄罵道:“虧得你對她那樣死心塌地,她在山東跟顏家那個小子糾纏不清,現在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