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瞟了我一眼。“不。是大衛。”
“哦。”
她咚咚咚地上了樓。
飯後我給大衛回電話,可他沒有接。我留了個語音資訊,然後瀏覽了一會兒電影片道。最新的訊息全是報道對那個恐怖分子的審判。他自作辯護律師,怒斥美國司法體系的不公。我關掉了電視。
檢視電子郵件後,我開始清理書桌。
我對家務活兒很隨意;有個十幾歲的女兒,也只能這樣了。唯一的例外是當我感覺生活慢慢失控的時候——我會像一隊清潔女工一樣,在整個房子裡四處出擊,整理啊,打掃啊,擦洗啊,似乎家裡的一切井井有條以後,我的大腦也會魔法般地跟著如此變化。
我將碎紙片、橡皮筋和糖紙擲入垃圾簍,然後將桌上的所有東西挪到一邊,把桌面擦了擦。順手拿起兩本平裝書,看到其中一本露出一角黃色紙片。扯出紙片。原來是從戴爾?裡迪的便箋簿撕下的那張紙:酒店號碼壓痕、阿卜杜勒房間號。
這兩者有聯絡嗎?有可能。
僅僅幾周之前,他還說自己從沒聽說過戴爾?裡迪、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渾身陡然不舒服起來。
* * *
1 《國家問詢報》:一份美國超市售賣的小報,1926年由美國傳媒公司創辦。
2 蕾齊:蕾切爾的暱稱。
3 指百合、水仙、鬱金香、君子蘭、風信子一類植物。
第33章
到了歐夫男裝店,我停了車;老爸摩挲著他那根手杖。
現在呀,他走一點路就要拿起那根手杖,那還是他的爺爺傳下來的。這手杖可是件藝術品:材料是磨得鋥亮的深色橡木,銀質圓把手是王冠形狀,圖案精緻、雕像精美。
“快點進去,選好一件羊毛大衣就走!”他很不耐煩地說。
“好嘛好嘛。”我下了車,挽起他的胳膊。“不過,你要買一件羽絨服才像話哦。”
“我幹嗎要那個?”
“爸,現在是新世紀了,服裝也是用的新材料,你也該穿見新衣服了吧!而且真的很舒服、很暖和呢。”
“雙排扣駝毛的有問題嗎?”
“沒有呀。我只是說你可以試著穿點新東西。”
他吸了吸鼻子;我們一起推門進店。
歐夫比較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