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明早來配音。”
“不過,要是你把配音設定好,開動機器以後,就由我來守著幹完,豈不更好!”
“你沒這個必要。”
“就這麼說定,我會鎖好門的。”
“這個……”是走是留猶豫不決——工作和慾望的戰爭——臉上寫得明明白白。“麥克……”
“別擔心;我敢打包票他絕對相信我會把門鎖好的。”
還是慾望贏了。漢克編完了最後一段並在結尾處新增了黑色片斷,然後走進旁邊一個房間做好配音設定;再看看家用錄影系統,確實是同步協調後,他開動了機器。“艾利,謝謝!你算是幫了我大忙。”
“快滾,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他抓起揹包,開腳就跑。只聽得他衝過大廳出了門。
年輕人的愛就該這樣。
坐到了他的椅子上,我轉身對著一排顯示器。剛才我們已經加了三段錄影,又刪了三段。隨著訊號從數字脈衝變成磁訊號然後變成影象和聲音,我也讚歎不已——神奇的技術猶如魔法!
這一卷還不到8分鐘。轉完後我檢查配音,已確保影象也是記錄上的;然後倒帶,再從走帶機上彈出。寂靜突然降臨,靜得深不可測。漢克說過,不要關掉Avid系統;於是我收起手袋和我們所做的節目。
我走回音像資料室,不覺想起了這幾年的客戶:中西部互惠保險公司;西格雷夫餐飲服務公司;範艾倫紙業公司;布里斯克化工廠。我都為他們拍過宣傳片。
我不過是企業的女僕。
但這並非我的初衷。大學畢業時的夢想是成為美國的裡娜·維特穆勒9,她也製作過大量的紀錄片作為副業。可她多才多藝,能做到從藝術片到政治片的無縫對接,職業生涯深受好評。
我卻困入了婚姻的城堡。
我一邊整理架子上中西部互惠保險公司的帶子,一邊想著歲月究竟是如何侵蝕了自己當初的夢想的,突然——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我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然後才想到一定是漢克回來了,他準是剛才忘了帶什麼東西。
“漢克?”
我覺得聽到了門那邊的腳步聲。“忘了什麼呀,小情郎?”
沒有回答。我走向門口,打算做一個滑稽動作:假設他沒有及時到達,我就模擬桑迪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樣子。
我扭了一下門把手,扭不動。再試。徒勞。
“漢克,是你嗎?門鎖上了。”
依然無應答。
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