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從新聞照片中認出姜尼·桑託羅的嗎?”
“是在報紙上看見的。”
他把雙手拇指插在西服的翻領下面。“這麼說來,你的確一直關注本地新聞,透過報紙?”我點了下頭。
“請開口說出來。”
“是的。”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從報紙上認出姜尼·桑託羅的照片的?”
“大約兩週以前。”
“可是指控桑託羅的罪行一年多以前就發生了,我們能夠相信你——前電視新聞專業人士,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就沒有看過新聞、沒有買一份報紙嗎?”
“反對!”布拉謝爾斯再次抗議。“公訴人假設事實而沒有提出證據。”
“我馬上就直達要害,”瑞安說道。
“瑞安先生,務必如此,”法官說道。
“怎麼樣,福爾曼小姐?這一年多以來,你沒有看過新聞,也沒有讀過一張報紙嗎?”
我雙手緊捏:“當然要看新聞、讀報紙。”
“那麼你就知道桑託羅案是這一年多來的重大新聞,對嗎?”
我點了下頭。
“請讓大家都聽見。”
“對。”
“作為一個曾經的新聞界人士、一個懂得新聞時效性價值的人士、一個其作品至今仍在播放的人士,你為什麼要等到如此之久才提出你的……”——他在空中比畫了一個問號——“發現?”
“我上個星期才意識到,桑託羅先生就是供水區錄影帶上那個人。”
“可你平時都在看電視讀報紙呀!請問,你認為自從桑託羅被捕以來,報道該案的新聞一共有多少個小時?”
“不知道。”
“能不能說,該案一直是反覆報道的新聞?”
“不知道。”我的胃部開始絞痛。
“是或者不是。”
“是。”
“可能一月一次?到了現在,隨著審判的臨近,報道甚至更多?”
“我怎麼會知道?”
“難道這麼長的時間裡,你居然一次也沒看見桑託羅的照片或影像,只是到了上個星期才看見?”
“完全正確。”
“恰恰就是那一眼啟用了你的記憶?”
“不錯。”
“沒那麼簡單吧?”
“反對!”
“反對無效!繼續!”
瑞安轉向陪審團,確保陪審員們都能看見他一臉的得意。
有幾個陪審員交換了會意的眼神。我瞥了一眼爸爸,爸爸眼裡滿是不屑。我臉頰發燒。與此刻相比,激流飄筏倒沒那麼糟糕了。
瑞安大搖大擺地在陪審團席位前面來回踱著步子。“好,福爾曼小姐,7月23日你看見被告在公園的長凳上,是嗎?”
“是。”
“你拍他用了多長的時間?”
“大約10分鐘。”
“除了被告,你們在那兒還拍到了其他東西,對嗎?”
“我們當時只是想找到最佳曝光量。”
“好。請問,你們大約什麼時間到達那兒的?”
“12點或12點半。”
“什麼時間離開的?”
“約1點鐘。”
“你們離開時,是直接駛向抽水房的,對嗎?”
“對。”
“你們在那兒又呆了五六個小時,對嗎?”
“大約早上7點完工。”
“不過,你們離開橄欖公園附近以後,實際上你並不直接知道那兒發生了什麼,無論是公園裡還是湖岸上?”
“反對!”
“反對無效!證人必須回答問題。”
我盯著雙腳。“是。”
瑞安朝向陪審團,面帶微笑,似乎他解開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好啦,福爾曼小姐,咱們來談談磁帶損壞的問題。你聲稱是射頻干擾?”
我緊張得嚥了一下口水。
“磁帶上的損壞真的是由於無線電頻率干擾,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我不大理解這個問題。”
“我來說得更明白些。你拿著磁帶去做過技術分析嗎?”
“沒有,但我並不——”
“因此,你並沒有獨立方的證據,證實射頻干擾是磁帶問題的真正原因。”
“導演也說是射頻干擾,我們以前見過這種情況。”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