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勝了一場。
大衛開了前門進來的時候,我正看著電視裡自己的鏡頭。我本無心開啟電視,可是,喝完半瓶葡萄酒後,某種東西將我吸引到那場報道上面——或許這就是吸引著一群麻木看客圍觀事故現場的同一種東西;或許,就是一絲潛在的受虐狂心理。
大衛看了我一眼,進了廚房。
冰箱門開啟了,一隻櫥櫃抽屜合上了。片刻之後,他走進家庭娛樂室,手裡端著一隻裝著百吉圈3、燻鮭魚、奶油乾酪和洋蔥的盤子,坐在沙發上。
“你今天還沒有吃東西,對吧?”
“我不餓。”
他在半個百吉圈上攤了些乾酪,放上薄薄的一片燻鮭魚,最上面放上一些洋蔥。洋蔥的氣味燻得我鼻腔直髮癢。
“這兩天可真夠你受的。”
“一場實實在在的人生教訓啊。啥時候都不要做‘仁慈的撒瑪利亞人4’。”
他慢慢咀嚼著。“我想,即便是說你做得對,恐怕也無濟於事。”
我凝視著百吉圈,搖了搖頭。
“你父親是怎麼說的?”
“他說布拉謝爾斯沒有盡職盡責。”我伸手拿百吉圈。“對了,巴里跟我爸想的一樣。他來接蕾切爾的時候幾乎是深表同情。”我在那份三明治上咬了一口。“唉,作為前夫,也只能同情到這個份兒上了。”
大衛走進廚房。“他是怎麼看的?”他扭頭大聲問我。
“他說,布拉謝爾斯在案子裡留的漏洞之大,都能透過卡車了。”
“比如說?”
“首先,該反對的時候不反對;第二,不召喚其他證人。他說,瑞安應該慶幸自己的對手太無能;而且,他對布拉謝爾斯沒有申請到延期審理感到吃驚——鑑於我們有那盤錄影帶,並且我給案子帶來了新材料。無可否認,巴里通常會想方設法刺激我,但他這次說那傢伙應該吃官司,因為律師無能。”
大衛從廚房回來,帶來另一隻百吉圈。“他的確是內行。”
“他還說,瑞安乾得很漂亮。你知道,只讓我回答‘是’或者‘不是’的問題。不讓我有機會發表意見。”我將百吉圈吃完。“不過,你知道最讓我著惱的是什麼嗎?”
“什麼?”
“恐怕他是對的。”
大衛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我也想過了。布拉謝爾斯是做了工作。可其中沒有感情投入。沒有靈魂。我有種感覺,他並不真正在乎桑託羅,也不在乎我。”
“你能責怪他嗎?想想他每天都要代理的那些混蛋吧。他需要職業上的超脫。”
“這不是職業超脫的事。如果沒有感情上的投入——至少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吧;否則,怎麼對得起當事人?怎麼能為當事人做好辯護?”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和你一樣的激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