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子都乾乾的,並且依然覺得自己到處都聞得到煙味。但這些不用讓他知道。“真的。”
一陣沉默。然後他說:“蕾切爾好嗎?”
“她很好。卡蒂來我家過夜。萬聖節前夕嘛。”
青少年時代,萬聖節是我最喜愛的節日。現在已不是了。那些恐怖的衣服和噁心的惡作劇讓這個節日魅力全無。我始終不能理解的是,那樣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節日,為什麼大家還願意花好幾百美元去慶祝?
幸好蕾切爾早就過了上別人家喊“不給糖,就搗蛋4”的年齡。不過今年萬聖節晚上,她的一幫朋友搞了個派對,那群女孩子把蕾切爾衣櫥裡所有東西都翻出來試了個遍,就想搭配出一套鬼節的裝束。
“……很不好,艾利。”
我猛然意識到我走神了。“對不起,大衛。你說什麼?”
“我說這樣很不好。”
“我知道。但至少沒人受傷,而且——”
“不,”大衛打斷我的話。“我不是說這個。”
我看著雜物間。門半開著,也許應該關嚴。“那你說的什麼?”
他頓了頓。“我擔心你會有危險。我想待在你身邊。”
“哪個需要你保護哦。”我咬住舌頭;又連忙補充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吧。”
“大衛——”
“聽著,我知道你自己能照顧自己。但是,如果你在乎某個人,你就想親眼見到他確實安全——至少,我就是這樣。”
“不要老想到不利的一面。不是我說你,你不覺得你有那麼一點點自以為是嗎?”
“是又怎麼樣?”他提高了聲音。“我承認自己不愛冒險。”他頓了片刻。“但我最大的冒險就是愛上了你。”
我忍住了嘴邊的話。
“我沒想讓你內疚。我——我想——我只是希望這一切都沒發生。”他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為桑託羅申辯?不僅當時我不相信——現在也依然不相信他殺害了瑪麗·喬!”
一聲嘆息,從七千英里之外傳來!接著:“當然不是。只是我沒有一天不在擔心你。”
我清了清嗓子。這時候跟他說德帕爾馬的事好像不太合適。
“艾利,我不想說得像最後通牒一樣,但我真的覺得我們倆都應該好好想想了。”他說。
我攥緊了話筒。“想什麼?”
“想想我們之間應該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