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高飛的。”
“他們不想為事業獻身嗎?”
“我看,只要在美國居住了一段時間,那種殉難就會失去吸引力。”
“然而他們還是想摧毀這個國家。”
“艾利,沒有人說過這些傢伙能正視現實、改邪歸正。”
我給自己續上一杯咖啡,然後撕開一袋甜味劑,倒進杯裡。“你知道嗎,我怎麼老是有這麼個想法:要是我初次見到裡迪的時候就發現了天線,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了,chér。從某種程度上說,裡迪可能救了你的命呢。”
“救了我的命?”
“你第一次見到她時,肯定還沒有任何理由將這些事與中東恐怖分子聯絡起來;你還以為那是黑手黨的陰謀。”
“然後呢?”
“只要你在到處查詢黑幫人員,裡迪就能約束住漢茹爾,說服漢茹爾追蹤那些錄影帶而不是你這個人,也不要管你,由她自己來對付你。”
我想了想。確有道理。最後一次看到那輛SUV——就是幾天以前——正是勒瓊和科茨來我家那天;次日我就和戴爾?裡迪見了面。
“她從沒打算拍那個培訓影片,對嗎?她叫我過去,就是要打聽那盤錄影帶的事情;試探我,看看我知道多少情況。”
勒瓊點點頭。
“那麼,事情為什麼又發生了變化?”
“因為恐怖分子內部無法保證全體一致。可能在如何對待你的問題上,他們最初就出現了分歧。裡迪就是這麼說的。”
“裡迪開口了?”
“比開水燙了的貓開口還要快,還要大聲,她可不是傻瓜。”勒瓊呷了口咖啡。“不過,她確實提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要軍情五處2或是蘇格蘭場將她的兩個孩子接走,並確保他們的安全。”
“他們去接了嗎?”
“幾個小時前她才跟孩子通了電話。”
我用勺子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她跟你們講了些什麼?”
“炸彈原本計劃在‘9。11’的時候引爆的,但由於慌亂,最終的命令始終沒有下達。然後,後來……”
“本來是要作為‘9。11’一部分的?”
“顯然是這樣的。你可能知道,恐怖分子的基層組織極為分散和孤立。”他盯著自己的咖啡杯。“不管怎麼說,全國上下都在關注安全問題,都在密切注視那些恐怖分子,薩米爾的計劃落空了,他不得不中止行動。幾個月後,情況平靜下來,裡迪接到命令,恢復原定計劃。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放了第二顆炸彈。”
我的胃一陣痙攣。“接到命令?哎呀,天哪!——我簡直忘了告訴你,尼克!阿卜杜勒去了那裡,變電站。恐怕是他在掌控這些哦。”
“艾利……”他頓了一下。“阿卜杜勒是沙特情報機構的特工。從5月份起我們就一直跟他合作。他跟蹤恐怖分子有好多年了。一開始就是他向我們透露了這個恐怖威脅:有個與水有關的陰謀正在進行;今年夏天;在中西部。”
“阿卜杜勒是特工?”我瞪大了眼睛。“可他從沒……”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啊。”他咧嘴笑了笑。“當然啦,你幫他做到了。”
我雙手握著杯子。“可我在綠薔薇遇到了他;他到那裡幹什麼?”
“他當時正努力在西弗吉尼亞那一帶鄉下查詢一個訓練營。據傳阿拉伯恐怖分子在那裡和白人分裂主義者勾結在一起進行訓練。”
“不對。”
他聳聳肩。“如果有人的目的是用暴力推翻一個政府,我的敵人的敵人……”
“這麼說,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那裡的鄉下那麼熟悉的呀。”
勒瓊一臉困惑。
“你還記得吧。他當時跟咱們提到那些煤礦……”我停住了。我把勒瓊搞成大衛了。我咬了咬嘴唇。我記起上面有阿卜杜勒在四季酒店的電話號碼的那張紙。“如果他是在追蹤戴爾?裡迪,為什麼朝五大湖石油公司給她打電話?”
“阿卜杜勒想確認她的身份。她換了名字,記得嗎?阿卜杜勒非常肯定自己能聽出她的聲音。”
“這麼說收購工廠的事情確實是個藉口。”
“你算是說對了。”
我重新坐到椅子上。“那麼,如果不是阿卜杜勒在掌控,是誰命令裡迪將一切重新恢復的呢?”
“阿齊茲。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