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小說:蘇公子訓夫血汗史 作者:團團

嚇得夠嗆。棗紅色的戰馬猛地抬起前蹄一跳,後退一蹬,自己慌里慌張地跑出老遠,卻將馬背上的周同摔進了辛強河。陳千里一看對方主將落馬,迅速率兵圍過去,幸好部下及時將周同撈起來,否則追擊不成反被擒將成為燕史上又一代笑話。

同樣是受到衝擊,相比於齊軍的混亂,守河的楚軍就要鎮定許多。畢竟是從後方陣地放出來的,雖然乍一看也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但心理上總有一種被救援的安慰。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半個時辰前還是來勢洶洶的齊軍竟然逐漸落下陣。陳千里與馮銳合力終於將戰局扭轉,率眾小追一陣便又回縮到辛強河。

直到天大亮,放眼除了死屍再看不見齊軍的影子,守河的人馬才算是放下一口氣,自以為是的“夜襲”終於在無限唏噓中慘淡收場。

來敵一退,個人的矛盾又浮了出來。奮戰一夜的主將等不急換身衣裳,抹了把血水便跑到楚王爺面前論理。陳千里咬住馮銳抗命提前發動攻擊,馮銳則埋怨是陳千里畏戰沒有襲擊。兩個人你來我往罵得是口水四濺,激烈處素以儒將著稱的馮銳也不再文縐縐,開口罵孃的架勢與街邊打架的地痞亦無二樣,陳千里混了一輩子軍營,更是倚老賣老,漲著紅臉可著勁兒的撒潑怒罵,挺著胸脯十足的老流氓作態。江東不似北方有韃子時不時地騷亂,過於安穩的狀態讓軍紀散成一盤,戰敗即是戰敗,陳千里與馮銳二人狗咬狗般地互相推脫讓楚王爺聽了更加惱火。

“夠了!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和潑婦罵街似的,”韓辛辰沉下臉,一拍案几怒道:“馮將軍,本王問你為何要提前發動襲擊?”

馮銳單膝著地,拱拱手,說得理直氣壯:“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場局勢瞬息萬變,當斷不斷必會錯過戰機,末將早已設好埋伏,眼看時機正好就下令發動奇襲。”

“奇襲打成這麼個鬼樣子也真是難為你了!”韓辛辰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微側過臉又問:“陳將軍,你給馮將軍說說你在河岸邊看見的情形。”

馮銳被滅了志氣,陳千里後背挺得更直,清清嗓子,大聲道:“昨日酉時三刻,我率三千騎兵感到城西河岸,但是那邊哪有什麼裴誠萬的三百輕騎兵,所有的馬匹不是平原馬就是老弱病殘的蒙馬。馮將軍,我們中了他們調虎離山的計謀,裴誠萬早早繞過到你後面去了,你的口袋陣剛剛成形就會被他的騎兵撕開口子。”

雖然心裡有所懷疑,但看見韓辛辰惱怒至此,馮銳也不吭聲。韓辛辰手指敲敲桌面,眼睛向上一挑,悶聲道:“豫州慘敗,二位將軍以為何以至此?”

陳馮兩人聞言都低下頭,互相指責的話在肚子裡滾一圈也就算了,嘴上是萬萬不敢再多說。韓辛辰從位置上站起來,環手冷笑道:“馮將軍,你違命在先理當軍法處置,但本王念在大戰在即就命你守峽關將功補過,陳將軍此次你及時彙報敵情有功,但戰後推諉責任有過,功過相抵也不計較了。二位,豫州慘敗敗在軍情洩露!”

“有細作!”馮銳脫口而出,眼睛在屋子掃了一圈,皺眉道:“王爺,昨日議事時只有我們幾人,難不成您懷疑細作在我們中間?”

這傢伙不是明裡暗裡指自己吧!陳千里皺皺鼻子,接腔道:“我瞧著很有可能!更有可能是惡人先告狀!”

“陳將軍這話什麼意思?”馮銳轉過頭,拔高聲音滿臉慍怒:“自己心虛就拉上別人,王爺,心裡有數不要您老參謀。”

又開始!吵架還吵上癮了!韓辛辰的火氣被激起來,抬腳踹開大門,一甩袖子走了出去:“二位好好吵著本王先走了!”

韓辛辰出了大門在院子裡轉悠,他腦中將可能的細作劃了一遍。陳千里是楚地老將,素來和大都沒什麼瓜葛,況且家眷俱在錦陽府,他沒有理由這麼做;馮銳為人的確傲慢,雖然號稱是文武全才,但實際城府不深,有時候甚至比一般武夫還要魯莽,是個標準的披著文人皮的武將,你讓他去投靠齊王,或是皇上似乎也說不過去;剩下的就是秦羽,他是安平的侄兒,按理也是親近他的,但他和大都的高家似乎也有著關係……

韓辛辰一愣,轉身回到屋內,看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急聲道:“秦羽呢?”

對啊!怎麼只見馮銳這害群之馬,年輕氣盛、口出狂言的小崽子怎麼沒見著?陳千里愣了愣也看向馮銳,重複道:“馮將軍,秦少將軍呢?”

“不知道!”馮銳一別脖子,冷聲回答:“散了!我們一路突圍往辛強河退,誰知道他在哪裡!”

明明是他的失誤,怎麼說起來還能如此有理,韓辛辰被馮銳的態度氣得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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