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空無一人。
一名容貌清秀的少年赤。裸裸地躺在上面。
四周圍著戴著面具的貴族名流,他們相互交談,發出低低的笑聲。
“底價是10000賽普丁,歡迎各位競標。”聚光燈打在二樓階梯上的一瘦高男子身上,他也戴著半邊面具,嘴唇微揚。他的聲音滿富磁性,教人不由把目光移向他。
“我出20萬。”人群中有人舉著手裡的羽毛摺扇,高聲道。
“25萬!”
“50萬!”
混跡在這群人中的她,面具後的臉微微皺眉。馬克杜市上流社會的諸多聚會都是表面華麗,暗藏著汙穢。只不過她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明目張膽地販賣起人口。
而躺在舞臺中央待宰的少年,雖然也是一名美少年,但顯然不是世希。
她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想悄悄從人群裡退出,卻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這位小姐,不競標麼?”一臉嚴肅的黑衣壯漢,直挺挺地站在她的身後。
她側過臉,微微一笑:“這個少年不是我要的。”她說的也是實話。
“我們這裡的規矩是在競價結束前,不能中途退場。”見壯漢紋絲不動地擋住她的退路,她也不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看來,在她進來的時候,這幫人就已經盯上了她。
抬起胳膊肘,迅速擊向對方的下腹,她按住壯漢的手,猛地一個過肩摔,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其狠狠摔倒在地。
“抱歉,我的規矩就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她笑得燦爛,眼角的餘光瞥見更多的黑衣壯漢便自己走來。她立馬轉身鑽進人群裡。
二樓階梯上的瘦高男人也注意到這邊的騷動。他對著身旁的手下使了使眼色,把現場主持競標一事扔給了他們。
他要親自會會這個闖入者!
宮殿式的華美大屋外,一倆小別克停在暗處。
車內,名叫“喬”的少年死死皺著眉頭盯著窗外:“讓她一個人進去沒問題嗎?”
助手先生扶著方向盤,搖了搖頭:“不會有事。而且就算她被抓,我們還有第二套方案。”
“什麼方案?”喬疑惑地看向氣定神閒的助手先生。
“報警。”
“報警?!”喬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拜託,這是什麼方案!”
助手先生扭過頭,望向大屋的方向:“危險的事當然交由警衛隊的人比較好咯。”
“如果世希有事。”喬握緊雙拳,“我不會放過任何人!”
“復仇嗎?”助手先生斜睨了一眼滿臉陰鷙的少年,鏡片的眼神閃爍不定,“那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啊……”
不然,也只等於羊入虎口罷了。
她睜開眼,從床上坐起。
散落一地的衣服,讓她想起昨晚的激。情,粉嫩的臉頰隨之泛起一抹紅。
用床單包裹身體,她踏上柔軟的地毯,走出臥室。看到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她露出一絲微笑:“清輝,你……”但目光觸及到坐在男人對面的女人時,她的臉色白了白。為什麼林芳出現在這裡呢?
“我這就走了。”林芳從沙發上站起,朝少女揮了揮手,“有機會再好好聊一聊吧,月容小妹妹。”語畢,林芳瀟灑地離去,留下一屋的靜寂。
許久,聞人清輝才打破沉默道:“今天我向學校遞交了辭呈。”
“你不要當老師了嗎?”她走到他的身邊,挨著他坐下,“為什麼?”
“我們必須馬上搬家。”他風輕雲淡地說,“搬離這個自治州。”
“去帝國,還是共和國?”她歪著腦袋問。
他摟過她削瘦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喃喃道:“去哪裡都好,我不能再讓他們發現你。”
“我是不能存在的嗎?”她低下頭,語帶酸楚道,“清輝,我真的是……為什麼我沒有一點之前的記憶。”
“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愛的人。”他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扳過來面向他,“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再傷害你。”
“那你告訴我,和我說實話。”清澈的雙眸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裡,她認認真真地直視著他的眼,“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是季月容嗎?我也想愛你。可是我現在連我自己是不是……”是不是人類都不知道。
聞人清輝抱住少女,把她緊鎖在自己的懷裡:“我不想你恨我。”
“我不想你恨我。”瘦高的男人一腳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