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小意思。”蘇澄臉色都沒變,好像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交個朋友,互相幫助。”
“我?幫不了你多少。我也是小人物啊……”趙部長拍拍紙袋,意味深長的說。
“官司拖上一年半載,浪費人力物力,趙部長也不過就是拿這麼多。”蘇澄看著趙部長:“幫幫忙吧,罐頭廠下面是上千農戶,苦哈哈掙點吃飯錢的農民。我們是在做好事。”
“做好事?”趙部長笑了。
“當然。”蘇澄也笑著回答。
趙部長盯著蘇澄看了一會,笑著搖搖頭。把紙袋拿過來,開啟抽屜,把錢一摞摞的放進去。然後低頭,在便籤上寫了一行數字。
蘇澄看著趙部長把錢收拾好,取出自己的名片:“好了,不打擾了。我先告辭,還要拜訪你們的老總們。再見。”
“再見”趙部長接過名片,很自然的把便籤紙和自己的名片一起遞過去:“有機會再合作。”
蘇澄出了辦公室,在走廊晃盪了一下,看看便籤紙,把它揉成團,塞進口袋,發出一個簡訊。做完才挨個去拜訪幾個副總,不緊不慢。
每間辦公室她都厚著臉皮混進去,連董事長辦公室也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出國華大廈的時候,不出意料的看到吳總等人等的正不耐煩。
“蘇法官……”吳總上前,卻見蘇澄正在接電話。
蘇澄伸出一隻手擋住他,專注接電話:“很好,可以了,申請查賬戶。對,吳總他們一會過去。我不過去了,你把事情做好,先掛了。”
“蘇法官,我們……”吳總看蘇澄掛了電話,小心翼翼的問。
“去學院路等陳法官他們吧,工商銀行門口,我不和你們一起了。”蘇澄說完,竟自顧自的走了,留下吳總一行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嘛?蘇澄這是什麼意思嘛?!吳總氣得七竅生煙,差點翻臉。
半天他的副總才遲疑的問:“剛才蘇澄說工商銀行門口是什麼意思?”
蘇澄一個人,揹著包包,沿著學院路往前走。這裡離她的母校不遠,甚至能聽到操場裡的歡呼聲。大太陽曬在臉上,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往北就是學校側門,往南則是密集的銀行區,繁華和安靜,金錢至上和青春無敵,在這個大都市如此的和諧。她眯著眼,看著前面的大廈,是金陵飯店,埋葬了自己愛情的地方,突然有種想去看看的欲。望。
這家大酒店她很熟悉,金陵數一數二。學校舉辦各種外聯活動,都是在這裡的大小會議室舉辦。自己作為學生會成員,經常在這裡當志願者。那一次宋英傑在這裡當嘉賓,自己在臺下是志願者。兩個人對視著,從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欲。望,燒灼一切的欲。望。
宋英傑講完話藉故離開會場,自己上前遞過去一瓶水,手裡就多了一張房卡。當時的自己,彷彿被幸福擊中了,偷偷跑到樓上套房的時候,心彷彿都要跳出來了。
一個小時後,她和他一前一後回到會場。她躲在角落裡,雙腿還在微微顫抖,看著他在講臺,談笑風生。
那是她的第一次,從女孩到女人,從純潔到墮落,終生難忘的第一次。
金陵飯店的門廳不大,順著旋轉樓梯上二樓,這裡有更好的觀景臺,休閒吧和自助餐廳。蘇澄剛走上二樓,就聽見一個焦急的女聲。
“主任啊,真的沒有午餐供應。”
“怎麼可能?是下午一點開會吧?我們不到十點就過來了,怎麼能不提供午餐呢?”一個男聲傳過來。
蘇澄好奇的看過去,居然是熟人。這不是那天的醫生,唐天涯嗎?他正和一個穿著志願者服裝的女孩子理論著,旁邊是一個胖胖的年輕人,一臉無奈。
“主任,會議只提供晚餐,就在這個自助餐廳。”志願者解釋著。
“什麼時候啊?”唐天涯問。
“六點。”志願者說。
“喂,我們六點半的動車,你說怎麼吃?”唐天涯很沮喪的看著志願者,眼巴巴的盯著自助餐廳。
蘇澄趁著唐天涯沒看到自己,趕緊快走幾步走了過去。剛才只聽了幾句,可是憑著自己多年志願者的經驗,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來金陵開會的人經常會遇到這種事。有些會議下午開,午宴不招待,晚宴又太晚趕不上。因為這個參加會議的人沒少提意見。可是,唐天涯你……好歹也是醫生,不要那麼可憐兮兮的看著門口好不好!
電話鈴響了,蘇澄走到迴廊接電話,從這裡望過去,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