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黝黑,看甲冑的品級,官職不小,但是卻沒有一絲戰場的血氣,很是稚嫩,而且阿柴從未見過。
莫非有人膽敢冒充紅巾軍行騙?
這又是一樁不小的案子,想到今日自己可能,阿柴不由興奮起來。
突然間,這少年站了起來,他持劍離開,離去前彷彿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文叔揚,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隨即踏出門檻。待少年走掉,文叔揚悄悄鬆了口氣,他做了一個不經意的手勢,他帶來的侍從會意,其中兩人假裝要出門叫車,實則快步跟著那穿著甲冑的少年的方向走去。
阿柴見狀,低聲對兩個同袍說:“你們守住文叔揚,我跟過去看看。”同袍會意,假裝繼續喝茶聊天,阿柴立即捂著肚子,裝作想要大解的模樣狼狽出門。待他拐入一個小巷口,立即緊貼牆面,暗暗觀察前方兩個侍從的動靜。等待片刻,方才懶洋洋地走出去,以不遠不近,不會被發現的距離跟蹤兩人。
那少年帶著兩個侍從七拐八拐,最後拐入城東北角的一條暗巷。侍從守在巷子一端,阿柴四處觀察一下,閃身從巷子另一側進入,那裡正好有一棵很高大的香樟,阿柴是爬樹的好手,嗖嗖兩下悄無聲息上樹,恰能看見巷中動靜。
和甲冑少年接頭的是一個抽旱菸的老頭,看起來其貌不揚,少年卻很尊敬地低著頭,壓低嗓音:“查清楚了,是松齋先生,張遂銘的餘孽。”
少年的聲音不小,好像故意讓人聽見,阿柴悚然一驚,心道此人怎麼知道文叔揚是張遂銘的餘孽,莫非真是紅巾軍暗中派來清繳敵人的探子?可是他怎麼從未聽趙將提過?難道不是趙將的人?
巷子口聽見少年如此說話的兩個侍從也同樣悚然一驚,少年此時又繼續問:“是否稟告將軍立即把他抓起來?”
“先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