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校上學,爾後就沒有在過問過我的生活,而每個月□□上都會有一大筆錢打進來,在家裡,我幾乎是見不到他人的,因為他是商人,他的利益需要得到保障,所以他也是個完完全全的工作狂。
我第一天到學校去,又面臨一個更加陌生的環境,手足無措,哥哥讓司機把我扔在了大門口就離開了。
學校很大,我在校園裡走了好久才找到管家說的老師,我眼睛總是四處亂看,眼睫毛時上時下,就是不敢落在老師臉色,老師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很久才起身說:“你跟我來吧。”
老師沒有當著所有學生的面幫我做什麼介紹,而是直接讓我在黑板上寫了直接的名字,在我寫完了轉過來的時候,她讓我向全班自我介紹,我頓時緊張起來,手拉著自己的衣服一直慌亂地絞著,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我”
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當天中午我是在學校吃的午飯,學校是半封閉式的教育,可以每天都回家,但是中午是不允許出校的。
我第一次見識到一個貴族學校的伙食,菜色多到我數不過來,還有飲料,飯後甜點和水果,一應俱全,跟哥哥家裡的飲食自然是沒法兒比的,但是在家裡,我不敢明目張膽地放開吃,現在,看到這麼多東西,我都可以隨便吃,我很高興,我一直都是喜歡把鬱悶的事情放在心裡,但是壓抑久了,就喜歡透過吃來發洩這些負面情緒。
我吃了很多,我見著賣相好的就拿,我看見分量足地就要,當我又吃完了,想去要看看還有什麼沒吃過了,一併給嚐了的時候,我看見好幾桌的學生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嘴裡還在嘀咕些什麼,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結果本來坐在附近的人都接二連三地走開了,我這才聽清背後那桌的人在說些什麼:
“你看她那窮酸樣兒,像是沒吃過這些東西的一樣,這些東西都吃到我想吐了,要不是學校明文規定,午餐必須在學校吃,誰會來吃這些豬食一樣難吃的東西啊。”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農村來的鄉巴佬,一點規矩都沒有,今天就連自我介紹都不敢做,丟人。”
從那以後我就不去學生餐廳了,我寧願一直餓著,等到晚上回去再吃都可以。
手術後的母親是在醫院裡面的無菌加護病房看護的,醫生當時說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母親的病是否穩定下來,從頭到尾我都只見過一兩次母親,而她每次都是昏睡著的,護士說她身體太虛弱了,通常情況下都是在休息的,清醒的時間並不多。
那一夜,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外面在白日裡烤的火燙的油泊路都積了一地的雨水,天空時不時地閃起亮晃晃的閃電還伴隨著轟鳴的雷聲。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第一次專門等哥哥回來,因為,今天母親的病情惡化了,這是我放學回來的時候聽傭人說的。
我開始擔心起一些事情了。
我的爸爸是哥哥的爸爸的堂兄弟,當初媽媽為了我爸爸而離婚了,丟下了哥哥一個人,後來我爸爸因為欠了很多錢,無法給媽媽很好的生活,而哥哥的爸爸早就去世了,一直由哥哥的爺爺奶奶撫養的,當年我是看著哥哥的爺爺奶奶為了讓哥哥身邊還有一個親人,就拿了一筆錢給我爸爸還債,讓他跟媽媽離了婚,媽媽這才回到哥哥身邊的,而我知道,哥哥他,討厭我。
凌晨的時候,門口有了動靜,哥哥回來了。
他好像喝了酒,而且連路都走不穩了,我連忙上去攙扶他,一直走到客廳的時候,他才一手揮開了我,我有些害怕這樣沒有理智的他,我試探著喊了他一聲:“哥哥。”我慢慢地走近他,想再試著攙扶他回房間去休息。
他像是猛然回了神,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叫囂著:“你叫我什麼?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啊?你既然是我妹妹,你為什麼救不活我媽?為什麼救不活我媽?”
他說什麼?他一直都是這樣,完全不考慮我的想法,不考慮我的感受。
“你媽?”我當時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起質問他,“你媽難道就不是我的媽媽嗎?”
“啪”
我捱打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把我的半邊臉都打到紅腫了,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心底一陣委屈湧上心頭,這是我第一次忤逆他,換來了幾天幾夜都沒消下去的一巴掌。
我沒有再說話了,我怕惹怒了他,他很有可能就這樣下狠手打死我。
“你的骨髓怎麼這麼沒用,一點用都沒有,都沒有”我看著他一邊罵著一邊癱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向後一倒,就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