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擠公交車是最鍛鍊人的,不僅要鍛鍊腕力,臂力,腳力,還能鍛鍊眼力:你眼神不好怎麼第一時間搶座位?
又過了一站,上來一老太太,坐在前排座位的小青年一看,立馬把臉扭向窗外,直勾勾的看著。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XX洗浴中心。
有一次我坐公交車,也是沒有座位,好不容易一人中途下車,我正要把屁股墊上去,旁邊一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身手敏捷的繞過我坐在了座位上,並且笑呵呵的衝我樂,我也衝她笑笑:沒事,我馬上就到站了。對於老太太的笑我理解為:我都是快坐靈車的人了,還能坐幾天公交車,你跟我搶什麼搶?
好不容易到站了,我拉著小嫻的手下車。小嫻的手冰涼冰涼的,我看了看她:你怎麼了?手這麼涼?
小嫻笑了笑:沒事啊,我的手一直很涼,什麼時候都是,唉,人都說手涼的孩子沒人疼呢。
我握緊了她的手:還有我呢,沒事。
15。運動會(十)小柔
剛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棒子和牛叉海波哥仨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仍牽著我的小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我打了個哈哈:你們早啊,怎麼都在這裡?
我覺得肯定是棒子添油加醋的把我昨天和小嫻睡在一起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棒子不僅大腦不發達,並且還是大話匣子,只要他知道的,那就是言無不盡。並且無論多敏感的話題在棒子這裡都不算敏感,據棒子以前交代,他高中的時候曾經半夜跑拿著望遠鏡偷看對面的女生上廁所,而那個女生,後來成了棒子的初戀。理由很簡單:老子都把你看光了,你還有什麼事能瞞得住我?
這哥仨站在一起鐵定沒好事,果不其然,牛叉立馬打斷我:請客,要麼就請死。你看著辦吧。
我對牛叉的這句話深感恐懼,請客不要緊,看在哪請,看請的是誰。我就發現牛叉雖然身板瘦弱,但飯量卻大的驚人。上次海波在必勝客請客,牛叉一個人就吃了兩百多塊,吃的海波晚上肉疼的在床上一直蹦。我就不知道那麼多東西牛叉這廝都吃哪去了。
身為罪魁禍首的小嫻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覺悟,“幹嘛要請你吃飯啊,你想吃自個吃去。”
牛叉聽後沒有生氣,扭頭繼續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請!
不是我想向惡勢力屈服,是因為牛叉的惡和餓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疇,如果我拒絕的話,明天肯定所有人都知道我昨晚上去哪,和誰去的,晚上在哪睡的。最近牛叉進了新聞部,貌似主管校報的排版以及撰寫。你說我能不請麼。
既然是請客,那就不管是不是被迫的,但是我還是嚴重強調牛叉的飯量問題,半成飽就行,要是還餓我就請你喝雪花。喝飽為止。牛叉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根本就不餓,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是我小氣,當一個人兜裡沒幾個錢的時候,花每一分錢都會很在乎。
小嫻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怎麼回事啊。
我說沒事沒事。
剛要走,忽然發現海波站在原地不動了,我招呼了一聲:走啊,不走沒飯吃了一會。
海波還是沒動,直勾勾的看著馬路對面。我順著海波的目光望去,一個穿著淡綠色連衣裙的女生在微冷的晨風中瑟瑟發抖。
小柔……海波嘟囔了一聲。
我大驚,牛叉也大驚,棒子直接受驚。只有小嫻最正常,看了看對面馬路,感嘆了一聲:真漂亮啊這女的。
原來小柔在北京把貞操和海波一起丟掉之後,便發現奪去自己貞操的男生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不僅避孕套的數目驚人,且用避孕套對付的人也是多的可怕。小嫻在裡面只是那個男生的好幾十分之一。一開始約會還送個花送個禮物什麼的,到後來直接約在某某房間裡,等待著是一個勃起的男生和一些價值不菲的套套。小柔越發的覺得自己就是他的洩慾工具。心灰意冷之後,想起了這個不和世俗同流合汙的海波。於是連假也沒請,拿著幾百塊坐著火車就來了。用小柔的原話就是: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這是胡扯,她來幹什麼的目的幾乎可以呼之欲出的。棒子憤憤的和我說。
我拍了拍棒子的肩膀,這個不用你強調,你都能看出來,更別說我們了。棒子聽後白了我一眼。
當我們一起在牛蘭拉麵落腚之後,小柔的眼淚也落了下來,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感動的。而海波明顯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那種姿態,不住的給小柔擦著眼淚。我看著這一幕,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