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點點頭:沒事,就是要這種感覺,打架的時候就讓他上,肯定刀槍不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說你要說他一夫當關,萬婦莫開我倒信。
水哥起身穿起衣服:走吧,事不宜遲,萬一去晚了讓別人救走了那可就不好了。
棒子這時候忽然有點清醒了:誰被人救走了?
我扭頭看向棒子:海波被人綁架了,趕緊去救他。
棒子聽到海波這兩個字後,身體微微一震,我一看,暗想壞了。忘了棒子和海波之間還有賬沒算呢。
老王痛苦的站起身,拍了拍棒子的肩膀:行啊你,真有勁。
或許發現棒子的臉色不對,扭頭看向我:怎麼了?
棒子說:沒什麼,咱走吧。
我聳了聳肩:沒事了,走吧。
到了火車站,依然人山人海。我問這咋辦?按這麼排下去非排到明天不可。
水哥摩拳擦掌,看我的。
水哥四處望了望,終於,水哥的目光在一個左顧右盼形跡可疑的人身上停住了,於是走了過去。
那人估計也看見了身著一身警服的水哥,剛想溜走,不想被水哥一個箭步抓住袖口。那人看了看水哥,趕忙把手裡的東西往裡塞:什麼事啊警察同志,我可是良好市民啊。
水哥笑呵呵的說:凡是讓我抓住的人沒有一個人說不是良好市民的,兜裡揣著啥啊,拿出來看看?
那人嘿嘿一笑:沒啥沒啥。
水哥臉登時一黑:少他媽廢話,趕緊的掏出來。
那人一聽水哥真發火了,從兜裡拿出一沓子票來,水哥看了看:行啊你,票挺全的麼,這不快放假了,牢裡的兄弟們也寂寞,要不你去陪他們坐坐?
那人說還是算了,我是蒙古人,牢裡的飯我吃不慣。
水哥說這你別擔心,十一放假了廚子都下班了,不定什麼時候來呢,吃不慣就別吃了。
那人趕忙搖搖頭:還是算了吧警察同志,我這就頭一次,以後真的不敢了。我是一法盲,真不知道這也犯事,您就高抬貴手讓我回家陪老婆孩子吧。
水哥搖了搖頭:你這樣可不行啊,栽我手裡頭的哪個不說自己是第一次的?不過看你技術這麼差,或許真是第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些票得沒收。
那人一聽不用坐牢,趕忙把票給了水哥:給給給,都是前兩天排的,不用就可惜了。
水哥說這你就甭操心了,待會我就把這些送回售票處去,家還得讓人回,你趕緊走吧,別讓我在看見你!那人點頭哈腰連連道謝一溜煙的跑了。水哥向我們走來,甩了甩手裡一沓子的票:找找,看有沒有去長春的。
我接過票:警察就是警察,幹什麼都這麼迅速。
我找了找,還真有五六張去長春的動車票,我一看還是頭等艙,我崇拜的看了看水哥:跟著水哥就是有前途,座都是頭等的。
我從裡面抽了四張,水哥把其餘的拿走:你們先進吧,我去把票還了去。
於是,這一天,我足足坐了一天的火車,早上來,下午回。都是讓海波害的。回去鐵定得狠挫他幾頓飯不可。
在火車上,棒子剛剛坐下便倒頭就睡,我和老王生平頭一次遇見綁架這事,心裡激動的不行。而水哥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就比較淡定,看著報紙打發時間,我看向老王:這就是心態的差距啊。
老王沒有接我茬,嘴裡不住的唸叨著什麼,我仔細一聽,“千萬別撕票,千萬別撕票,就算撕票也等我們救了你再撕啊。”
我說老王你心地真不善良。老王說你懂什麼,可知道和你沒關係。
我不再理會老王,扭頭看向窗外,一個個的電線杆飛馳的向後退去。小時候我就經常有這種錯覺,老覺得是電線杆再走,我們只是原地待著,不想到現在了還有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就沒長大過,還是社會長的太快,我永遠都只是個孩子,在生活的角落裡安靜的待著。
這時,我聽見一個聲音:嘿!你怎麼也在這……
第二卷8。班長梁夢潔
這時,我聽見一個聲音:嘿!你怎麼也在這……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會吧,到哪都能碰見熟人。我扭頭望向前方,是一個女孩子,烏黑髮亮的頭髮被細緻的梳成一個馬尾,一張精緻的臉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看了半天,是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見我苦思冥想半天不出聲,知道我沒想起來,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