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解釋、不想解釋了!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誤會”,從來不是因為客觀表象而解釋不清,所有的誤會,都是因為一個先入為主不可驅除的觀念。
“相信我?”我冷冷地說,“真的相信,還會那麼問嗎,景巖?”我難過的低下頭去,眼裡滿是委屈的淚。
“我不知道……”他如是說,“我只是覺得,瀟瀟說的有道理,但我相信你不是……”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我打斷他。
“你們,好自為之!”
現在的情形,我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
我還能期待我在他心裡的地位始終如一,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我真是,蠢到家了。
愛是什麼?我第一次有感觸。
愛就是,即便這個人傷你再深,你都希望他能多看你一眼。
我走的很瀟灑。
可我心裡無時無刻不在乞求他,叫住我,追上我,別,不理我。
早已超出了他能挽留我的範圍。我卻聽到一聲“穎飛!”
我是帶著多少希冀回得頭只有我自己知道。
所以看到林湖軒時,我有多失望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送你回家。”他什麼都沒問。
“你沒走!”
“我不放心你啊笨蛋!”他徒然增大了嗓門。“你們到底有什麼事?你到底想這樣頹廢多久?我印象中的你聰明開朗能歌善舞,你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開朗的樣子!”
“你之前見過我嗎?哪來的印象!”
“聽說啊!”他猶自強嘴。
我沒再理會他。
“我帶你回家?”他徵詢著我的意見。我看了看他身前的橫樑,如果是以前,我是絕對不會坐在這種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位置的,但是現在,我想。
“好!”我爽快的答應。他眼裡流出驚訝,繼而轉為驚喜。
他騎的慢而穩,我愜意的趴在車把上,感受著不遠處的他的體溫,有點想睡。
“好累……”我喃喃出聲。
“什麼?”他似乎沒聽清。
“……好想下雪……”我說。
“預報說今天有雪,看著天氣,估計快下了。”
“嗯,”我閉上眼睛,“我好想感覺到了絲絲雪花的涼意。”
他突然剎住車,我掂一隻腳在地上,回頭看他。
“我陪你等雪吧。”
我很想說,不行,我們還有好多作業。我很想說,你得趕快回家了,太晚了。我很想說……
“好!”最終,我這樣說。
“你這個髮型特別好!”他突然說。
“為什麼?”我問。
“以後再告訴你。”他搞神秘,我也沒再追問。
上帝定是怕我們在冷風中吹久了感冒,等了不久,雪就下起來了,而且越下越大。我和林湖軒都非常激動,看著晶瑩的雪花在氤氳的燈光下起舞,我所有的不快都暫拋腦後。
直到眼中是銀裝素裹的世界,林湖軒才在我的催促下打車回家。
“今天,謝謝你!”待他上車,我說。
他沒說話,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快進去吧!”他看了看我家的位置,我點點頭,在他的注視下踏上回家的路。
物是人非事事休(上)
8物是人非事事休(上)
故事的精彩從不在於時間的長短。就像,同樣的歲月卻造就著不同的人生。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假期,每天都上演著不同的戲碼,主角卻都是一個人,景巖。
我所認識的景巖,或者說,從前的景巖,總是酷酷的,很聰明很有心的一個人。如今,我彷彿不認識他了。我看不懂他到底想怎樣,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每天,跟家裡人鬧個不停,還幾次被景叔叔打。驕傲如他,我想,叛逆之心必然很重,於是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他離家出走,去夜店通宵,抽菸,喝酒喝的爛醉如泥。
也許有了前面事情的鋪墊,景阿姨總會在景巖跟家裡鬧得不可開交時找我媽媽傾訴,而我媽媽,總會時不時在吃飯或者其它什麼時候不經意說出來,讓我知道。
我覺得心裡好痛。
我心裡那麼喜歡的一個男孩啊,就這樣,不知是被什麼慢慢毀了。
新年的鐘聲敲響時,我默默許願,上帝,放過景巖吧,我寧願我考不上,也不想他考不上。
再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