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地上的三個全都低著頭,不言語。
“你們三個是我最信任的人,可不要做出讓我心寒的事!”我說著,挨個兒掃視了他們一遍,這三個還是不說話。
“……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後若是那鎮紙出現在院子外的那棵槐樹底下,那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也不再追究。若是一刻鐘過後,什麼也沒有,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下完最後通牒,我就讓那仨滾出了書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看看時候差不多了,我帶著小穗來到了院子裡的老槐樹底下裝模做樣檢視了一遍,意料之中的空無一物。心中暗喜,秦忠這小子總算還是有覺悟的,乾的不錯!
“死奴才,給臉不要臉!”當著又跪在院子裡的秦忠,秦義,張南的面,我又爆發了一次。
“主子,奴才發誓不曾拿過!不信,您可以搜奴才的屋子!”秦忠終於將事先排好的臺詞抖落出來了。
秦義和張南也紛紛附和著秦忠的說辭。
好啊,這可正是我要的效果!
於是,我將晨曦閣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部集中到了院子裡,讓小穗帶著幾個宮女挨個兒屋子搜過去!
不多會兒,小穗就捧著那個黃玉琴鎮紙出現在我的面前,遞給我的時候,還回頭不可思議地望了一眼秦義,秦忠和張南。
我虎著臉,沒好聲氣地問:“這東西打哪個屋裡搜出來的?”
小穗也皺著眉答道:“回主子,是從秦義,秦忠和張南屋裡,一個樟木箱中搜出來的!”
為了方便佈置,在張南去書房當差的第二天,我就讓他和秦忠秦義搬到了一個屋子裡,當然,這藉口一,自然是他和秦忠是老鄉,方便互相照應,藉口二,是讓他跟秦忠秦義多學學,將來晨曦閣的首領太監的位子有可能是他的。
“樟木箱子?這樟木箱子是誰的?秦義?”
秦義立馬使勁搖頭:“不,不,那……那不是奴才的!”
“秦忠?”
秦忠自然矢口否認:“回主子,奴才的是紅木的!那……那樟木的是張南的。”
“張南!!”我一句獅子吼,憤恨地盯著張南。
張南磕頭道:“主子明鑑,奴才不知為何那鎮紙會在奴才的箱子裡!”
“哦?那你的意思是鎮紙自己跑到你的箱子裡去了?”
張南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了,爭辯道:“主子,那……那是有人栽贓陷害……”
“放肆!事實俱在,你還敢抵賴!你……你……”忽然我覺得腹部一陣絞痛加墜痛,痛得我說不出話來,一陣虛汗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倒啊!在這個清理門戶的關鍵時刻,竟然莫名其妙地肚子痛!
小穗急忙扶住我,焦急地道:“主子,主子,您怎麼了?”
我一手緊緊地抓著小穗的手臂,一手捂著肚子,勉強咬牙堅持著吩咐道:“張南,你……你給我跪在這裡,沒我的話……不許起來!秦忠,你給我看著他,出了……岔子,連你起發落!”
小穗急忙召集了幾個宮女太監,七手八腳地將我架回到寢室,在床上安置了。
我疼得越來越厲害,漸漸地覺得手腳發冷,全身痛的毫無力氣,一陣陣的虛汗卻不斷地往外冒,我都快哭出來了!
小穗第一時間趕去乾清宮就把康師傅給招徠過來了,不多會兒,太醫院的蔣燮也奉命趕到為我診治。
詢問了相關情況,又給我診過脈後,蔣燮又拿出了那排銀針給我針灸。紮了幾針後,絞痛感倒是減輕了不少,可是那種墜痛的感覺依然不減,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我都覺得似乎要昏厥過去了。
康師傅將我抱在懷裡,一頭不停地幫我擦著汗,一頭憂心忡忡地責問:“蔣燮,禧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針灸後,她反而越發地疼了?”
蔣燮解釋道:“皇上莫急,方才針灸,是為了排解大公主胃中的鬱積之氣,大公主心中有氣,又受了點風涼,氣在胃中盤結渦旋出不去,因而絞痛。現下大公主疼痛乃是因月事初至不暢所致。”
“月事?”康師傅低頭看了看我,那臉上的神情很是莫名其妙。
我一聽這兩個字心中倒是恍然大悟了!怪不得是下腹墜痛,腰部和四肢發酸無力!我已經很久沒經歷過這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蔣燮繼答道:“正是。”
康師傅又問:“大公主如此疼痛,你可有方法替她緩解?”
“方法有倒是有,只是……”蔣燮說到這裡竟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