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出無比精彩的“擒劫匪”搞得我是“費思量”啊!思量的結果是晚上做夢,夢見噶爾臧和那個叫策旺的小子駕著“天山雪蓮”翱翔藍天,結果康師傅端了個鳥槍,就聽“砰”地一聲,那倆就跟雪蓮一塊兒一個跟斗載了下來。
剛醒的時候,回想起這個夢覺得也太玄幻了。可看到噶爾臧在眾人的吶喊聲中,縱馬遙遙領先,我倒真希望這會兒我手中有杆鳥槍,就算打不中,能讓他那匹“奶牛馬”受受驚嚇也好。我那親愛的哥哥永綬原本跟噶爾臧只差了半個馬身而已,可到半程之時,後頭忽然趕上來兩匹馬,將他夾在中間,他的那匹馬就不知著了什麼魔,離噶爾臧的“奶牛”是越來越遠,最終還跟決賽失之交臂。
賽畢,永綬牽著馬回來,垂頭喪氣地道:“禧兒,我這回可丟人丟大發咯!”
“沒關係,沒關係,今兒的對手太強,你雖敗猶榮!” 我拍拍永綬的肩膀,安慰著,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隱隱覺得那後趕上來的兩匹馬很像是噶爾臧的託嘛!
“是啊,永綬,皇姐說得對!你就別難過了。看明兒我替你報仇!”胤褆倒是神情爽朗,因他進了明天的決賽,可算是露了把小臉。
“嗯,胤褆,明兒就看你的了!一定要打敗‘黑臉蛤蟆’!”永綬看來也是心氣難平,竟很自然地用上了那個綽號!
“啊?什麼蛤蟆?”傻乎乎的胤褆搔搔頭不明所以。
“哎呀!笨!”我伸手將胤褆的頭往右側一掰,那邊噶爾臧正跟那綠衣少女慶祝勝利呢。“明白了沒?”
胤褆回過頭,“哦”了一聲,咧嘴笑道:“像,真像哈!”
我們嬉笑著轉到了射箭場,這個專案按說永綬和胤褆應該都還是有實力的,但是幾場比下來,永綬晉了級,胤褆竟然意外失手落馬!再接下來的摔跤更是慘不忍睹,胤褆和永綬,“哥倆雙雙把家還”!相比之下,“黑臉蛤蟆”噶爾臧和他兄弟色稜竟然一路高歌猛進,挺進決賽!
回到郡王府,銀安殿裡,康師傅當著眾人的面,好好誇讚了一番噶爾臧和色稜,又對扎什說:“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扎什,你這兩個兒子的功夫真是了得啊!”
“皇上謬讚!可依奴才之見,若不是兩位阿哥因一路鞍馬勞頓發揮欠佳,噶爾臧和色稜絕不是兩位阿哥的對手!” 扎什的回答甚是謙卑,他的表情也不似他的兩個兒子那般得意非凡,相反倒有幾分惶恐。“皇上,明日還有最後一天,太子下場比試,肯定是所向披靡!”
“你過謙了!噶爾臧和色稜今日確實贏得漂亮,朕可是親眼所見,即使明日太子去比也是勝負難料啊!”康師傅一臉笑意,似是衷心讚賞。
“哪裡,太子天縱英才,又得皇上真傳,犬子望塵莫及!”扎什算是謙卑到底了。只是“黑臉蛤蟆”噶爾臧和色稜站在一旁先是斜睨著永綬和胤褆,那眼神貌似在說“你們這倆手下敗將”,後望著胤礽,那眼神中也頗有些不屑,惹得胤礽直瞪眼。那六道目光在空中交匯,我彷彿都能聽見“磁磁喇喇”火花四散飛濺的聲音。
看來明日是場惡戰啊!我看看胤礽,又看看“黑臉蛤蟆”,暗暗嘆氣:康師傅所說不假,胤礽想完勝那哥倆,不是一般的難,是非常難,看來這回康師傅說不定要搞個面上無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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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後,一眾人等——胤禛,胤祉,永綬,胤褆,不約而同地聚到了我房裡。這可是這回東巡的第一遭啊!
“永綬,胤褆,你們倆不是明兒要比賽?不早早去休息,跑我這兒來幹嘛?”我故作不解,其實心裡明白,他們倆八成是心中沒底,又跑這兒來尋求心理安慰。
“呵呵,大哥和永綬八成是擔心明兒又會輸,丟人唄!”胤禛的嘴真快,直接就把這倆的真實心理抖落出來了。
“萬一要是明兒全軍覆沒,皇阿瑪那兒就不好交代咯。”胤祉輕搖著腦袋,一語道破眾人心中隱憂。
“呵呵,你們擔心個啥啊,太子明兒個不也要比賽嗎?他平日裡可是騎射布庫樣樣皆能!”
“得了吧!”胤禛頭一個不以為然。
“那是在宮裡……” 胤褆脫口而出了一半忽然打住。不過,他沒說的下半段,我也能猜出□分來,那就是:誰敢贏太子!
事實也是如此,胤禛這小傢伙還太小了點,除了拉拉他的小弓,偶爾能贏下胤礽,布庫和騎馬要趕上胤礽還得幾年呢!其他阿哥和宗室子弟,誰敢出頭贏這個未來的“一國之君” 啊?那不是自個兒給自個兒找難受嘛?所以,胤礽在宮裡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