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提到過科爾賓的政績,而且說這個決定透過得非常及時,他說:“科爾賓做了很多有益的事。正因為如此,我們有理由根據他的生活經驗和黨的工作經驗,考慮到他的政治、道德品質,推薦他擔任哈薩克黨中央第一書記職務。”
可是,在最高蘇維埃批准科爾賓擔任蘇聯人民監督委員會主席時,有人卻又提出了1986年12月的問題。反對科爾賓的謊言劈頭蓋臉襲來,開始對他目標明確地進行人身攻擊,真是極盡誣衊之能事!我不想摘引那些信口雌黃的言論。它們會不由得令人想到福音書中的話:“頑石也會喊叫。”福音書的這句話換成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憤怒到了不僅人,就連不會說話的石頭也要發出憤怒呼喊的程度。
講完我對科爾賓的態度,我還想說,這個人是那個時代思想的體現者,他受的就是那樣的教育,只能那樣生活。這裡沒有他的任何過錯。我們所有的人都是懷著黨的理想信念接受教育的。當然,我們對黨的某些行為也會抱有懷疑,但在戰略方面我們還是忠於它的。科爾賓是那個時代的產兒,正是那些像他一樣的人,開始著手實現根本性的變革,後來又使這些變革毀於一旦。這也正是那一代人的偉大和悲劇所在。
儘管我對科爾賓個人和他的工作經歷十分敬重,但過去和現在我都一直認為,戈爾巴喬夫、利哈喬夫和當時政治局對他的這次任命,顯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而且一反幾十年的傳統,派往加盟共和國任最高職務的竟是一位俄羅斯人,一位在哈薩克實際無人知曉的人。科爾賓和庫納耶夫不同,他只是在工作過的地區才有名氣和威望,雖說他也是蘇共中央委員和最高蘇維埃代表。而在此前,作為蘇聯最大的共和國之一,哈薩克在蘇共中央政治局的代表是共和國的黨中央第一書記,這對於該黨不僅具有道德心理意義,而且有極為重要的組織政治意義。很自然,這一措施不能不在哈薩克領導層中引發負面的反應。
不過,戈爾巴喬夫及其一夥對黨的領導,其主要的和非常嚴重的錯誤還在於另一方面:在他們所宣稱的新條件下,工作中所採取的,卻完全是幹部政策的老套套,這套辦法在當時不能不引起眾怒,尤其是在民族共和國。
不妥當的任命(4)
事實上中央總書記向全國和全世界大肆宣揚自己的改革和公開性政策已將近兩年,千方百計地鼓勵意見的多元化等等,而自己用的卻是非常官僚主義的陳舊的方法。他根本沒同共和國的領導、共和國黨組織的積極分子討論過,更沒有同人民商量過。
大家是在哈薩克黨中央全會上才知道,共和國要換新領導了:蘇共中央書記拉祖莫夫斯基宣佈庫納耶夫辭職——當然是“本人申請”,並代表黨的領導人和黨中央委員會推薦科爾賓任共和國黨的第一書記。與會者當然也就遵守黨的紀律,唯命是從地投票透過了推薦的人選。但是,正是我在這一章開頭提到的完成這一程式的18分鐘,破壞了哈薩克的安定局面,推動了類似事件後來在其他蘇聯加盟共和國的發生。
阿拉木圖事件的發生發展非常突然而迅速。請注意,全會召開的時間是1986年12月16日,而17日一早七八點鐘,黨中央大樓前的廣場上便出現了第一批青年人,主要是首府高校的學生,約兩三百人,打著反對中央全會決定的標語,對選舉科爾賓表示不滿。
11時30分遊行示威者離開廣場,奔向城市各街道。13時30分青年隊伍突破卡車築成的路障,又回到原來的地方。這時遊行隊伍已增至5000人。沒有參加環城遊行的好奇的路人也開始在廣場聚集,很快又出現了“援軍”:一大隊青年從和平街方向向廣場湧來,從哈薩克大學也來了約600人。他們一字一頓地喊:“阿烏耶利別科夫,納扎爾巴耶夫!”遊行者舉著標語牌:“列寧同黨在一起!”“我們——為哈薩克!”許多人原以為這是支援改革的例行群眾集會,但是另外的標語——比方說“庫納耶夫在哪裡?”——推翻了最初的想法。遊行者要求庫納耶夫出來見他們,就艱苦的生活條件、住房困難、使用本族語言範圍受限等問題向他提出了要求。這些要求反映在用哈薩克語和俄語書寫的口號中:“任何民族不得有任何特權”“要尊重列寧的民族政策原則!”“列寧思想萬歲!”“共和國應有自己的領袖!”遊行的人們手無寸鐵,他們舉著列寧像,唱著民歌。在事件發展的這個階段並沒有出現對其他民族的攻擊;沒有號召推翻國家制度,也沒有出現流氓行為。
但是卻接到了封鎖廣場的命令,不準進出。新來的遊行隊伍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