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們趕緊走呢!我只要說我們要在這兒幹上一個星期,他們的頭兒肯定就得急得跳牆。”
“那剛進來的時候為什麼不讓我們把警車直接開進來?”
王亞楠嘆了口氣,“那個胖經理不買我的賬,架子大得很,加上我又沒看到現場,沒辦法確定,這不,只能麻煩老姐你折騰這一回了。不過你放心,等會兒出去就不會這麼討厭了。”說完她揮揮手叫來助手老李,“馬上通知經理,我們要用車拉屍體,如果他再不放車進來,我們就用人把屍體抬出去。到時候整個高爾夫球場裡的人都會知道這裡發現了死屍,看他的客人還會不會再來這兒打球!”
做生意的最忌諱自己的地盤發生命案,章桐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不由得暗暗佩服王亞楠的果斷,心想要是自己的話,可能就只會一個勁兒地去和別人理論,而不會想著抓住人家的弱點。
解剖室裡非常安靜,熟悉的來蘇水味道充斥整個房間,章桐幾乎能聽到自己隔著口罩所發出的沉重呼吸聲。她戴著手套,穿著一次性手術服,腰間繫著皮圍裙,默默地站在最內側那張不鏽鋼解剖床旁,凝視著一個多小時前剛從現場運回來的無名女屍,半天沒說一句話。
“章法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助手潘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從畢業到現在,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夥子已經任勞任怨地為章桐做了整整三年助手,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話也變得越來越少。
“都準備好了嗎?那我們開始吧!”章桐走到門邊,把屋裡開著的四盞熒光燈都關掉,解剖室裡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