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夏候墨炎氣勢傲然的站在中間,滿身的泥濘也毫不在乎,那張雋美的玉容上,笑意灝灝,看呆了岸邊的一干僕婦與丫鬟。
拱橋之上,最正中站著一個粉嫩可愛的小孩子,一身的雲錦袍,襯得小小的身子,已展現出迷人的風華,此時抱著懷中的昭昭,一臉氣憤的望著站在河中的人,他的身側正有不少人在勸他。
“童童,快讓世子爺上來吧,他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是啊,是啊,世子爺是不會騙人的。”
一人一句,不過童童卻半點反應都沒有,別看他小,可是個性卻很執傲,這一點上官浩知道的,所以別人勸的時候,他沒勸,他抬首望著遠處,這個小傢伙,只有清丫頭鎮得住,別人說了根本就是白搭,正惦腳張望,便看到遠遠的青石小徑上,一路走過來一行人。
為首的正是老太太與晚清,一眾人眨眼便走了過來。
上官晚清一出現,所有人都望著她,候爺更是有禮的開口:“世子妃,你勸勸小公子吧,他和世子爺鬥了起來,那世子爺為了表明自己不是故意不陪你們母子過來,便跳到荷花池中證明清白。”
晚清望著兒子,眼裡寒芒浮起,唇角緊抿,她不說話,童童便知道孃親是生氣了,忙揚起笑臉兒。
“孃親,他不來便不來,這會子偏過來,過來還說不是故意的,所以童童很生氣。”
“那他不是證明自己清白了嗎?這大冷的天跳進荷花池,若是有個好歹怎麼成?”
晚清問兒子,再怎麼不好,夏候墨炎現在是童童的父親,而且他為童童做的,真的讓人感動,雖然給她帶來了不便,她並不怪他,他又不是故意的,這些流言蠻語,很快便會過去的。
童童聽到孃親的話,總算鬆了一些氣,而且爹爹確實跳進了荷花池證明自己清白了。
“好了,你上來吧,孃親讓你上來呢?”
夏候墨炎聽了童童的話,身子並沒有動,固執的站著:“那你不生我氣了?”
“哼。”童童冷哼,他與他的帳有得算,難道指望跳進荷花池便把所有的帳都抵了,這不成,想著便又冷了臉子,晚清望望下面池中的大的,又望了望上面的小的,臉色一沉,冷冷的開口:“夏候墨炎,馬上上來,信不信我下去把你整個捺到池子裡,不是鬧嗎?讓你鬧個夠。”
夏候墨炎臉一黑,瞳仁飛快的閃過暗芒,這女人若是真下來,可就麻煩了,雖說他欺負她,算計她,可是卻做不到真正的狠心對付她,只不過就是讓她難堪難堪,這幾天來,她可是一直不理會他的刁難,這會子發作了,待會兒他不理,肯定真下來,到時候就麻煩了,她絕對是說到做得到的人物,想到這,夏候墨炎嘟起嘴,委屈不已的開口:“娘子,你太兇了。”
說著總算慢慢的往旁邊移,一時間人人鬆了一口氣,而晚清見夏候墨炎上來了,又掉頭望向兒子:“夏候艮童,若是再惹你爹爹,看我怎麼教訓你。
“是,孃親。”
這下小的也不敢說什麼了,一時間那夏候墨炎被侍衛拉了上來,風一吹,忍不住打起哆嗦來,這傢伙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叫起來:“娘子,我冷。”
“活該。”
後面一輛馬車上的人也下來,奔到了前面,那些侍衛也盡數下馬,走了過來,一時間,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晚清。
上官府的人由先前的失神回過神來,即便那傻世子爺沒來,他們失望了,可是這晚清依舊是漢成王府的世子妃,不管她如何的失寵,如何的不受那傻世子的待見,她的身份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擺在哪裡呢,所以他們不能怠慢,這樣一番思想過後,人人臉上又擺上了笑容。
晚清嬌豔清靈的面容上,攏著鏡中花水中月,幽蘭初綻一般華光灩灩,清音響起:“老祖宗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男子靠後一些,老太太往旁邊一讓,無數道身影自動的分開,讓出一條甬道來:“世子妃請進內宅用茶。”
雖然晚清是上官府的女兒,但在正式的場合中,齊刪還是講的。
晚清點首,往裡走去,經過父親上官浩的身邊時,福了身子,柔柔的給上官浩請安。
“父親身體可大好。”
這兩日上官浩並不好受,他聽至了京裡的各式議論,想至女兒美貌聰慧的人,竟然被一個傻子給欺負了,他心如刀絞,可是卻沒有似毫的辦法,那裡是漢成王府,而且沒有確實的信兒,所以不知道其中究竟是真是假,今日一看晚清,竟然半點痕跡都沒有,依舊是那麼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