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的感覺。
幾乎只是在一瞬間,不知從哪裡傳出‘嗖’地一聲尖嘯,然後一個身影,似乎是從那山壁的方向猛地朝後如利劍般快速飛來,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小院中心,發出沉悶一聲響!與此同時響起的,是山壁那方一個撕心裂肺的女聲:“啊——不要啊!”
下一刻,一道輕巧的倩影急掠而至,落在那院子中間,準確的說,是落在那重重摔在地上的身影旁邊。
接著淡淡的燈光,甚至不用看太清楚,天蕾已經瞭解了他們的身份,正是她和平寧月跟蹤的一男一女!
心裡,一個聲音在此時此刻嚎叫起來——粗大事了粗大事了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踩到米共了攤上大事兒了!怎麼就這麼慫這麼巧也能碰到這種事兒?
天蕾敢對天發誓,雖然她還沒看到府內動手的人,可按照這架勢,自己和平寧月一旦被發現,一定是自己被首先大卸八塊的下場,至於平寧月嘛,畢竟是個美人,就算是死,也得在自己後頭不是?
天蕾心中yy無限,可大氣都不敢出,眼前原本昏暗的庭院,那屋簷邊,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的,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明亮的燈火就點燃了一圈,同時,二十來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從暗處提著燈籠走出,裡邊也已經點燃,這個院子,豁然間如同白晝。
這麼亮的效果,就是沒有近視的天蕾非常清楚地瞧見了院子中央那躺著的男子究竟有多慘,他整個人痛苦地趴在地上,一直胳膊形狀有些扭曲地癱軟被壓在他的身下,看上去彎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雙腳落下的地方,此時此刻更流著濃濃的鮮血,隔著這麼大老遠,天蕾似乎都能聞到。
平寧月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他卻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使用的所謂的千里傳音,其實也就是以內力會聚聲音成一線,再傳入人耳的功夫,這樣才不至於讓其餘人聽到。
“他的一隻手已經完全廢了,裡邊的骨頭都碎成了渣,他的兩條腿筋脈也被人挑斷了……這方法當真是殘忍得很。不過我更感到好奇的是,這男人距離我們的時間離開也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而我剛才跟了他也有好一會兒了,深知這人雖然功夫不及我,但是卻也能算得上當世的一流高手,究竟是什麼人,什麼功夫能夠把這樣的高手在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裡,弄成這樣?若說是這周圍二十幾人做的,我不信。他們的功夫頂多和這人差不錯,即便是一起出動,可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卻不至於悄無聲息。”
 ;。。。 ; ; “竟然會是這裡……”平寧月帶著天蕾輕輕落在一塊青瓦上,那張妖冶的臉上帶著一絲深思之色,“相府難關重重,這兩人竟然進入這裡似入無人之境,當真是奇怪,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天蕾把平寧月的話納入耳中,有些好奇:“相府就是丞相府?”她對聖國丞相的知道的資訊並不多,只知道個大概資訊,聽說這老丞相雖然頂著個丞相名頭,但是最近這些年身子卻很是不好,常年身纏重病,因此把大多權利都交了出去,其實沒什麼實權。
“恩,這裡就是司徒相府。”平寧月瞧著那兩個幾乎沒有被絲毫阻攔的身影,聲音有些沉重,“這當真是奇怪,這兩人對這裡的竟然似乎熟悉至極?竟然都是往那些高手探究不到的死角走?”他抱著天蕾身子朝下貼著牆落下,“接下來你要跟緊我,我不能用輕功帶你了,不到萬一情況,千萬不要發出聲音,不然到時候我倆指不定就一起……”平寧月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天蕾嚇得小心肝亂跳,剛想阻止,平寧月已經朝前快速走遠了,她瞧了瞧後方高高的樓牆,欲哭無淚,嗚嗚,小白白,我的性命就暫時交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又死一次了……關鍵是看這情況,萬一被逮著,一定會死得很慘嗚嗚嗚……
天蕾趕緊小跑跟上。
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天蕾不懂武學裡收納吐息隱藏氣息的方法,只得捂著嘴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一不小心露餡了死翹翹了,但是一邊走心裡也很是奇怪,聽平寧月的口氣,這司徒相府似乎很是不一般,按理說,如今聖國已經是攝政王掌管實權,這丞相已經是個空架子了,應該沒有這麼厲害才對,怎麼聽平寧月的話,卻給人一種鴨梨很大的感覺?莫非這裡邊另有玄機?
天蕾腦子裡電光一閃,該不是這丞相大人乃是出了名的扮豬吃老虎吧?可是很奇怪有木有,這丞相大人都七老八十了為啥還有心思耍這種深沉扮豬吃老虎啊?這麼老了拿那麼大的權利有用麼?金銀財寶又不能帶到棺材裡去,至於後宮三千嘛……這槍都軟了還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