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受傷,堅持住,我好歹是個臺胞,只要警察來了,我們就沒事兒了。”
混戰中,郭宇一棍子磕開砸來的一根犁頭,用棍尖一點,正中那人咽喉,倒下一個。陳麥一腳踹飛一個小個子,斜刺裡戳來一根長竹竿,眼看就躲不過。郭宇一腳踢飛了竹竿,自己被橫過來的一根棍子打中腹部,忽地倒了下去。陳麥忙護住他,不得不對來人下些重手,棍子便上了頭,打花了幾張臉。他扶起郭宇,快步跑向就在前面的郵政局。
老六已經打了電話,既報了警,又叫了學校的援兵,說老二告訴了老四,⒌㈨⒉老四告訴了高驢,高驢告訴了孫班長,孫班長告訴了全樓道,大家估計都在路上了。
堅守郵政局不是難事,門窗都是防盜網,桌子在門口一頂,縱是外面怎麼踹就是不開,有人用大鉗子來夾防盜網,陳麥見一個開水壺在旁邊,拎起來澆上去,外邊登時慘叫一片。
郵政局的人也很緊張,卻不知該幫哪邊,又打電話報了一遍警。外邊的村民越來越多,砸了玻璃,拼命踹著郵政所的門。後門被踹開一個大洞,幾個村民用鐵鍬砸著。郭宇和陳麥各守一邊,打出那些伸進來的腦袋和腿腳。陳麥腦袋被掃了一下,糊了一臉血;郭宇的腿上也見了血。辛蘭去看陳麥的傷,陳麥讓她去看郭宇,郭宇說你別過來,我沒事,趕緊幫他包紮。
但沒有可包紮的東西,辛蘭就幫他用紙巾擦血。陳麥心裡感動,就趁她不備吻了她的嘴唇。辛蘭激動著笑,臉紅得像昌平柿子。
“你這人,上了戰場上也忘不了這個。”見血糊了他的眼,辛蘭就小心地擦著他的眼睛。一塊石頭穿過破碎的窗戶,蹦跳著落在辛蘭身邊,陳麥忙推她到桌子後面,讓她倆藏好。
對方攻不進來,就拿磚頭瓦塊拼命往裡砸。郭宇有點吃不消,就把老六叫過去幫忙。
“大陸農民怎麼這麼兇?不就騎了騎他的驢嗎?至於這麼玩命嗎?”郭宇大喊著砸開一塊磚頭。
“這你不懂了吧?他們不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