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那些人從不曾想到的。你走到使館的炊事房後面,就會看見那盆專為乞丐備下的涼水,她忘不了,每天在去網球場散步之前,她都能想到。〃
〃無可指責。唔!唔!〃
〃什麼也沒有被發現,在加爾各答,我認為這就是無可指責。〃
〃可他呢?他做了損害我們的事。過去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個子挺高,棕色的頭髮,如果要是…確直就是個美男子了,而且還年輕……可惜可惜!他的眼睛人家看不清楚,他的臉上沒有表情。這個拉合爾副領事,他有點兒慘死人一樣……你沒有發覺嗎?我看他有點兒像死人一樣。〃
多數的白女人,都保持著足不出戶那種女人白皙的面板。她們住在百葉窗緊閉的房子裡,以躲避那射殺人的太陽,在印度,她們幾乎什麼不做,好好地保養,被人凝目,她們在今晚很快樂,走出了戶外,在印度這裡的法蘭西活動。
〃這是季風期來臨前的最後一次招待會,你看見今早的天空吧,這下又完了,這種天,要過六個月呢……〃
〃假如沒有島嶼,人們能做什麼呢?夜晚島嶼很美嗎?啊……將來離開印度,最讓我們懷念的,莫過於那些島嶼了
〃還是女人吧,〃男人們說,〃在這兒,就連最不出色的女人,換在法國,根本不願去瞧的女人,男人也想與她再聚一聚,比如那邊那位不引人注意的女士吧,啊!這簡直神奇了……的昔日
一個男人這時指著安娜一瑪麗·斯特雷泰爾。
〃幾乎每天早上,我都看見她經過,朝網球場走去;女人的大腿,真美!在這裡,在這嚴酷的天氣裡,那麼一站。你沒有這種感覺嗎?那個拉合爾的副領事,不要再想他了。〃
夏爾·羅塞特和其他人在偷偷察看副領事。副領事好像沒有注意。他是否從來就感覺不到別人的目光?或者,今晚,他被什麼東西分了神?沒有人知道。他一直是那個快樂的樣子,把別人弄得莫名其妙,究不知他的快樂到底從哪裡來的,從什麼角度而來,從什麼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