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乏善可陳”,活著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弗洛伊德解釋自己的心理分析的隱秘意圖時說過:“歪曲內容猶如殺人,殺時容易滅跡難。”痕跡對福克納十分重要,他把書中父親之死放在1901 年,比他的本家從裡普利遷來牛津早一年。這是福克納改動本家族歷史的最動人的一版,可見他進行發揮加工時也有大刀闊斧的改動。我們不僅看到扭曲象徵壓制和報復,發揮表示善意改進、賦予意義,而且看到二者緊密交織,到了幾乎不可分辨的地步。作家用心良苦、計謀複雜,有些讀者只看他忠於事實和細節的一面,有些讀者只看經他扭曲的形象。但是在他現已具備條件創作的一部部偉大小說中,忠實和扭曲都很重要。他已能生動地描述一些專事拆和建、破和立的人的心思。
這些人沉思生活,丟掉又拾起,推倒又重來,到處留下印跡。即使在賦予生命,使已死的人虎虎有生氣之際,他們還是在審判、表示自己是主宰。他們分享作者的修詞和想象的巨大天賦,參與作者的繁多動機和複雜機謀。福克納在等待利弗賴特對《墳墓裡的旗幟》的迴音時,既有信心又不耐煩。起初還油漆招牌,掙錢同一個女朋友出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