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就說道,“至少在我看來,運氣和行為是完全相反的兩件事情;因為我認為不經追求就獲得了所需要的東西這是好運氣,而透過勤學和苦練來做好一樁事情,這才是我所請的把事情做好,那些努力這樣做的人,在我看來,就是在把事情做好的人”。他又說道,“最好而最為神所鍾愛的人,在農業方面,是那些善於種田的人;在醫藥方面,是那些精於醫道的人;在政治方面,是那些好的政治家們;至於那些不能把事情做好的人,既沒有任何用處,也不為神所鍾愛”。
第 十 章
蘇格拉底希望透過對工匠們談論他們的各種不同的工藝而對他們有所裨益。論繪畫,第1節。論表現完善的美,第2節。論表現內心的感情,第3—5節。論雕塑,第6—8節。論胸甲的優點,第9—15節。
每逢蘇格拉底和那些有技術並且靠技術謀生的人們談話的時候,他對他們也很有用處。
有一次當他進到繪畫師帕拉西阿斯的家裡和他談話的時候,他對他說道,“喂,帕拉西阿斯,難道繪畫不是對於我們所看到的事物的一種表現嗎?無論如何,你們繪畫師們總是透過色彩來忠實地描繪那些低的和高的、暗的和明的、硬的和軟的、粗糙的和光滑的、新鮮的和古老的〔形形色色的事物的〕。” “你說的對”,帕拉西阿斯回答。
“還有,當你們描繪美的人物形象的時候,由於在一個人的身上不容易在各方面都很完善,你們就從許多人物形象中把那些最美的部分提煉出來,從而使所創造的整個形象顯得極其美麗。” “的確,我們正是這樣做的”,帕拉西阿斯回答。
“那末,你們是不是也描繪心靈的性格,即那種最扣人心絃、最令人喜悅、最為人所憧憬的最可愛的性格呢?還是這種性格是無法描繪的?”蘇格拉底問。
帕拉西阿斯回答道:“啊,蘇格拉底,怎麼能描繪這種既不可度量,又沒有色彩,也沒有你剛才所說的任何一種性質,而且還完全看不見的東西呢?” “那末,可不可以從一個人對於別人的眼色裡看出他是喜愛還是仇恨來呢?”蘇格拉底問。
“我想是可以的”,帕拉西阿斯回答。
“那末,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在眼睛上描繪出來呢?” “當然可以”,帕拉西阿斯回答。
“至於朋友們的好的或壞的情況,在那些關心他們的和不關心他們的人的臉上,你想是不是都有同樣的表情呢?” “當然不是”,帕拉西阿斯回答道,“因為他們都對朋友們的好情況感到高興,對於他們的壞情況感到憂愁”。
“那末,能不能把這種情況表現出來呢?” “當然能夠”,帕拉西阿斯回答。
“而且,高尚和寬宏,卑鄙和褊狹,節制和清醒,傲慢和無知,不管一個人是靜止著,還是活動著,都會透過他們的容貌和舉止表現出來。” “你說得對”,帕拉西阿斯回答。
“這樣一來,這些也都是可以描繪的了?” “毫無疑問”,帕拉西阿斯回答。
“那末,你認為人們更喜愛看的是反映美麗、善良和可愛品格的繪畫呢,還是那些表現醜陋、邪惡、可憎形象的繪畫呢?” “蘇格拉底,這兩者之間的確有很大的區別”,帕拉西阿斯回答。
有一次蘇格拉底訪問雕塑家克雷同,在和他談話的時候對他說道,“克雷同,你所雕塑的賽跑家、摔跤家、拳擊家和格鬥家的形象都很美妙,這是我所看得出來而且知道的,不過,那種對觀者來說,最引人入勝的、栩栩如生的神情你是怎樣創造出來的呢?” 當克雷同躊躇不決,不能立刻回答的時候蘇格拉底又進一步問道,“是不是由於你使自己的作品酷肖生物的形象,它們才顯得更加生氣勃勃呢?” “肯定是這樣”,克雷同回答。
“是不是由你隨著身體的不同姿態而產生的各部位的下垂或上舉,擠攏或分開,緊張或鬆弛,都描繪得維妙維肖,才使它形態逼真、令人深信不疑呢?” “完全不錯”,克雷同回答。
“對於正在以身體從事某種行動的人們的感情的忠實的描繪,豈不是也會在觀賞者心中產生某種的滿足嗎?” “這至少是很自然的”,克雷同回答。
“這麼一來,也就應該對於戰鬥者赫然逼人的目光加以描繪並對於勝利者的喜悅的神情加以摹擬了?” “那是非常必要的”,克雷同回答。
“既然如此”,蘇格拉底說道,“一個雕塑家就應該透過形式把內心的活動表現出來了”。
有一次當蘇格拉底訪問胸甲製造者皮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