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他們決心要得到值得稱道的成就,都必須勤學苦練才行。” 蘇格拉底對於智慧和明智並未加以區別,而是認為,凡是知道並且實行美好的事情,懂得什麼是醜惡的事情而且加以謹慎防範的人,都是既智慧而又明智的人。當有人問他是不是認為那些明知自己應當做什麼而倒去做相反事情的人也是既智慧而又能自制的人的時候,他回答道:“決不是,而是認為這樣的人是既不智慧而又不能自制的人,因我以為,所有既智慧而又能自制的人都是寧願儘可能地做對他們最有益的事情,因此,做不義之事的人,我認為都是既無智慧也不明智的人。” 蘇格拉底還說:正義和一切其他德行都是智慧。因為正義的事和一切道德的行為都是美而好的;凡認識這些事的人決不會願意選擇別的事情;凡不認識這些事的人也決不可能把它們付諸實踐;即使他們試著去做,也是要失敗的。所以,智慧的人總是做美而好的事情,愚昧的人則不可能做美而好的事,即使他們試著去做,也是要失敗的。既然正義的事和其他美而好的事都是道德的行為,很顯然,正義的事和其他一切道德的行為,就都是智慧。
蘇格拉底說,瘋狂就是智慧的對立面。但他並沒有把無知認為就是瘋狂。不過,一個人如果不認識自己,把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倒以為,而且相信自己知道,他認為就是很接近於瘋狂了。他說,許多人並不把在大多數人所不知道的事上犯錯誤的人稱為瘋狂的人,而是把那些在大多數人所知道的事上犯了錯誤的人稱為是瘋狂的人。因為如果一個人以為自己非常的高,以致他在經過城門的時候還要彎下腰來,或者以為自己非常有力,以致他竟試著要把房子舉起來,或者試圖做任何人都明知是不可能的其他事情,他們就稱這樣的人是瘋狂的人;但許多人並不把那些在小事上犯錯誤的人稱做瘋狂的人。正如他們把強烈的慾望稱做愛情,同樣,他們也把重大的智力錯亂稱作瘋狂。
在考慮到忌妒的時候,他發現忌妒是一種苦痛,但並不是因朋友的不幸而感到的苦痛,也不是由於敵人的成功而產生的苦痛;他說只有那些因朋友的成功而感到苦痛的人才是好忌妒的人。當有人表示驚異,任何人對於自己所愛的人的成功會感到苦痛的時候,他就提醒他們說,許多人對別人都抱這樣一種心情:當別人遭遇不幸的時候,他們是不能不加聞問的,而總是要解救他們的不幸的,然而對於別人的成功他們卻可能感到不安。聰明的人雖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對愚人來說,這種情況是經常有的現象。
在考慮到懶惰這一問題的時候,蘇格拉底說他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做著某種的事情,因為連擲骰子的和小丑們也是在做著某種的事情:但他認為所有這些人都是懶惰的,因為他們都本可能去做一些更好的事情。可是,並沒有人能說不做較好的事去做較壞的事是懶惰,如果有人竟這樣做的話,蘇格拉底認為不能說這是懶惰,只能說是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蘇格拉底說,君王和統治者並不是那些擁大權、持王笏的人,也不是那些由群眾選舉出來的人,也不是那些中了籤的人,也不是那些用暴力或者憑欺騙手法取得政權的人,而是那些懂得怎樣統治的人。當有人承認統治者的職責在於發號施令而被統治者的職責在於服從的時候,他就向他們說明,在一隻船上,懂得〔業務〕的人是統治者,而船主和所有其他在船上的人都聽命於這個懂得的人;在農業方面,農場主,在疾病方面,有病的人,在體格鍛鍊方面,從事鍛鍊的人,以及其他一切有事需要照管的人,如果他們以為自己懂得的話,都是親自照管,如果自己不懂,他們就不僅服從那些在場而懂得的人,而且,如果懂得的人不在場,他們還會打發人去請他們,以便自己服從他們的領導,做自己當做的事情。他還說明,在紡織方面,婦女統治著男人,因為婦女懂得怎樣紡織,而男人則不懂。
如果有任何人反對這些話說,一個暴君就可能拒絕服從說正直話的〔臣民〕,他就會問道:“既然不服從忠告的人要受到處罰,怎麼能說他可能拒絕服從呢?因為如果有人不服從忠告,他在不服從忠告的事上就一定要犯錯誤,犯錯誤就要受處罰。” 如果有人說,暴君可能把進忠告的人處死,蘇格拉底就反駁說,“難道你以為,把自己的最好的戰友處死的人能夠不受處罰嗎?或者,他所受的處罰會是輕微的嗎?你以為做這樣事的人會是安然無恙,或者更可能的是,他會很快地遭到滅亡呢?” 當有人問,在他看來,一個人應當努力追求什麼最好的時候,蘇格拉底答道,“應當努力追求把事情做好”。當再被問道,在他看來,應不應當追求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