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茫茫,恍如一夢。
顧詞或許可以作為解讀納蘭詞的一個參照。這樣看來,傳統的認為這是一首悼亡詩的說法恐怕站不住腳,容若和他十一年前的愛情並不曾人鬼殊途,只是隔著一堵〃只隔花枝不隔香〃的〃天樣紅牆〃罷了。
〃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化自李商隱的名句〃此情可待成追憶〃……下片語氣一轉,當初那〃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辨香〃的往事早已經成了空空的追憶,鴛鴦零落,各自東西。容若沉吟至此,忽然驚覺〃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雨停了,空氣中有了淺淺的涼意,彷彿往事過去了,心頭便是淺淺的淒涼。十一年了,過去的,也許只是一個夢吧?
也許只是一個夢吧?……這是容若的自我開解嗎?十一年的間隔也難以忘懷的愛情,也終於會從寒戰到麻木、再到鬆手嗎?是呀,是會像Emily Dickinson那樣如捱過凍的人記起了雪嗎:
This is the Hour of Lead
Remembered; if outlived;
As Freezing persons; recollect the Snow
First…Chill…then Stupor…then the Letting go…
第38節:採桑子(而今才道當時錯)(1)
十一
採桑子(而今才道當時錯)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悽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情知此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