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翕動著,但沒有發出聲音,他的頭時不時地緊張快速地上下抖動著,像是對別人聽不到的某種聲音的回應。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看到了一條狹窄河流隆起的堤岸,這條河交叉穿過通往屠夫十字鎮的小道。米勒腳後跟一磕馬肚子,馬向前躥去,跑了一會兒,然後又慢下來,回到先前的速度。安德魯斯在馬鞍上抬起身子,但看不見高高河岸那邊的屠夫十字鎮。他們現在騎馬行走的地方並沒有下雨,馬拖著蹄子緩慢行走,揚起了路上的塵土,塵土圍住了他們,粘在他們潮溼的衣服上。他們臉上流著汗,留下了一道道泥痕。
他們走在隆起的河岸的小道上,在下坡走進淺水河狹窄的河底前,安德魯斯掃了一眼屠夫十字鎮。河水比去年秋天要高一些,渾濁不堪的河水從河上流過,呈深棕色。幾個人讓馬在河中央停下來,喝一點渾濁的水,然後再催馬渡河。
他們經過左邊細瘦的木棉樹林,樹上剛剛冒出新綠,安德魯斯再一次極目朝東面的屠夫十字鎮望去,黃昏的太陽照在十字鎮的房屋上,在沒有陰影籠罩的地方,房屋呈現出鮮紅色。只有一匹馬在小鎮和他們之間的空地上吃著草。儘管隔了好幾百碼遠,那匹馬看見有人靠近,抬起頭,猛地加快腳步跑開了。
“我們在拐彎處停一會兒,”米勒說,一邊扭頭示意右邊馬車車轍碾軋形成的小道,“我們有事要和麥克唐納談。”
“什麼事?”安德魯斯問,“我們還有什麼事要和他談?”
“牛皮的事,年輕人,牛皮的事,”米勒不耐煩地說,